袁牧:您所理解的空间规划和传统的城市规划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段进:从学术上讲,城市规划中包含了很多内容,当然也要包括城市经济发展及各行各业与城市发展相关的城市发展规划。空间规划我一直认为它是城市规划中的核心内容。我们做城市规划和发改委做的社会经济规划是不一样的。城市规划是统筹空间资源利用,或者是空间将来怎么更好的布局,更好的发挥作用。而更重要的是让有些空间能够用空间规划的手法将其变成资源,让它变成发展的动力。这些方面是整个城市规划的核心内容,是我们的落脚点。空间规划不等于城市规划,城市规划也不仅仅是空间规划。
袁牧:您把中国的城市规划变成一个大的体系,体系之下有很多子内容,包括贯穿始终的城市设计、空间规划,产业及人文社会各方面的规划,实际都是在中国大规划体系之下的分支或者是一个子系统,这样共同构建一个大的城市规划体系,是这么一个理解?
段进:对,应该这么理解。
袁牧:实际上我们也做了很多关于国外空间规划的研究,其体系架构差异比较大。欧美的城市规划更多的是建立在一个法律体系之上,它实际上对空间的研究是其中一个分支的课题,所以在它的语境当中,空间规划实际上是在空间划定基础之上,更多的做社会经济发展研究的规划。
段进:您说的可能是从最后的结果看,你可能认为是这样。但是在国外,到了80年代初期就已经在学术研究过程中出现了空间转向。这个空间转向和我们现在所说的内容不太一样。西方学术认为以往整个的人文学也好、社会学也好、经济学也好,所有的研究注重了时间和事件,忽略了空间,所以认为要有一个空间转向,在做社会规划的时候已经把空间作为一个要素了。
袁牧:不光是要素,是作为一个基础。
段进:对,是作为一个基础。所以说最后提出来的策略可能没有以空间的方式提,但是它已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了,这个就是国外非常重要的转向。而且后来他们也发现,如果完全不提空间的话可能也不好,这就是后来为什么会出现欧洲空间发展战略,就是他们觉得还是要提一提。在这方面尽管我们国内外的说法不同、体制不同,但是关注的内容大家都是有共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