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最让人震撼的是繁忙的清晨。晨光熹微,各种人流、车流汇集在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数量多得惊人的自行车,还有悠闲地推着婴儿车的父母。你会惊讶于在同一空间内居然如此有秩序地运行着各种不同速度的物体,互不干扰,自得其乐。哥本哈根就是这样一个秩序井然的城市,这与公共空间的引导性设计密不可分。本文主要探讨了各种单一景观设计元素的引导,过渡空间的引导,并以N?rrebro-hallen至Frederiksberg段绿道为例,论述如何组织空间序列以及如何设计空间序列之间的连接。
1单一景观设计元素的引导
1.1植物
通过植物隔离非步行交通,避免人车干扰,为幼儿园制造安全的入口空间(见图1)。

图1 绿道中的绿隔
1.2铺装
1.2.1铺装色彩变化
通过地面铺装色彩的变化,引导停车位和自行车道空间(见图2、3)。如图3所示,在哥本哈根在大型十字路口,用蓝色沥青设置了专门的自行车道,并加有自行车标志,这样就能提醒汽车司机当心自行车。

图2 MountainHouse的停车场

图3 在十字路口划为蓝色的自行车道
1.2.2铺装材质统一
通过相同的铺装设计形式,在老城内形成连续的步行道,识别性强(见图4、5)。

图4 铺装设计统一的步行道

图5 步行道之间的连接
1.2.3铺装材质变化
通过铺装材质的变化,引导停车空间(见图6、7)。

图6 汽车停车位

图7 自行车停车位
通过铺装材质变化,暗示入口空间(见图8、9)。

图8 停车场入口

图9 建筑入口
1.3景观小品
利用具有场地记忆的景观元素贯穿空间,引导步行方向(见图10、11)。在1984年市民自发建设港口公园时,保留了沿海边一侧的地面铁道路轨及铺装。在后来的建设中,滨水大道在保留铁轨和石头路面的同时,将靠近场地内侧的路面用条石替代石块,形成2条“石轨”以方便特殊市民(婴儿车和轮椅)的使用。在中央步行街的改造过程中,设计师保留了原来作为车档的石块,回收再利用作为景观小品,还有座椅的功能。

图10 港口公园中保留的铁轨

图11 中央步行街保留的石块
1.4标识牌
标识牌设计生动有趣,简单易懂,能够有效提示步行者躲避机动车,引导人车分流(见图12)。另外,标识牌位置醒目明确,易识别,能够有效提示骑自行车的人和步行者(见图13)。

图12 BO01内提示机动车的警示牌

图13 自行车道与步行道标识牌并行而立
1.5利用地面高度变化
利用地面高度变化,引导人流与车流方向。通过抬高路缘石来分离步行者和车行者的方式是哥本哈根自行车道的典型设计手法(见图14)。在哥本哈根,高7-9厘米的机动车道路缘石和高5-9厘米的步行道路缘石之间划定了自行车的行驶区域。这种统一的设计给骑自行车的人很好的感觉,就是自行车道有自己特定的行驶路径[8]。老城内,通过抬高地面铺装来引导汽车的停车区域(见图15)。

图14 土楼附近的自行车道与步行道

图15 老城内街道旁的停车场
1.6利用坡道
利用坡道,方便步行者、推婴儿车和轮椅的人使用,从中反映的设计价值观是引导人们使用草坪,而不只是观赏草坪(见图16、17)。港口公园里的台式草坪成为人们做日光浴和休息的好去处(见图18)。

图16 港口公园里的坡道

图17 中央步行街的坡道

图18 在港口公园草坪上休息的人们
图片来源:杨滨章.昔日旧码头 今朝滨水园——丹麦哥本哈根市港口公园设计艺术探析[A].中国园林.2010,(2):63.
表1总结了以上构成空间引导性的景观设计元素及对应引导的活动类型和景观设计原则。
表1单一景观设计元素的引导

2过渡空间的引导
下面探讨由多种景观设计元素构成的过渡空间的引导性,包括院落空间、地下通道入口、林荫道以及广场。
2.1院落空间
建筑门前的院落是街道通往建筑内部的过渡空间(见图19)。通过乔、灌、草的植物搭配,再结合咖啡座、露台等景观设计元素,构成了丰富的吸引人的院落空间(见图20)。步行者通常会被这迷人的小院吸引、驻足、停留,然后走进咖啡厅或酒吧等商业建筑。另一方面,这种过渡空间也为街道生活提供了舒适宜人的环境。杨盖尔在《交往与空间》一书中提到“如果在住宅与邻近街道之间的过渡区设置一种半私密性的前院,为户外逗留创造条件,那么建筑户外空间的生活就会得到进一步的支持”。

图19 院落空间示意图

图20 Allégade大街咖啡馆前生动的院落空间
2.2地下通道入口
地下通道入口是衔接地上与地下的过渡空间(见图21)。通过植物、楼梯、栏杆和标识牌等景观设计元素构成了引导步行者的入口空间(见图22)。运用醒目的植物塑造入口空间,一方面,识别性较强,便于步行者找到入口的位置(见图23);另一方面,植物塑造的入口空间环境优美,尺度宜人。

图21 地下通道入口示意图

图22 植物、楼梯、栏杆和标识牌构成的入口空间

图23识别性较强的地下通道入口
2.3林荫道
林荫道是连接公园入口和焦点建筑物的过渡空间(见图24)。通过高大乔木的重复排列和道路的指向,构成了引导性极强的过渡空间。这种狭长的空间能够很好地引导视觉聚焦于焦点建筑物(见图25)。

图24 林荫道空间示意图

图25 安徒生墓园主路
2.4国王新广场
国王新广场是通往著名景点步行街的入口,是连接城市道路和步行街之间的过渡空间(见图26)。广场由地面铺装、植物和雕塑组成,克里斯钦五世国王的骑马塑像是广场的标志,建于1688年,被称为“国王之马”(见图27)。

图26国王新广场空间示意图

图27 国王新广场
本文由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规划三所(详细规划研究中心)毛岩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