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去年是本刊创刊40周年,我们评选出了《》“最具影响力学术文献”共40篇。3月13日,本公众号发布了评选结果,并在之后将这些“老”文章整理出来,从3月26日开始分八次推送。在整理这些优秀文献的时候,小编发现,尽管时间已过去了40年,尽管在今天似乎出现了越来越多炫酷的新技术、新方法,但这些“老”文章里提出的“老”问题,直至今天似乎也没有很好的答案。这提示我们,“城市规划”关注的核心,始终应该是“人”。整理这些文献的过程,是一个回归初心的过程,希望您在阅读这些经典文献的时候,也有同感。
〔摘要〕本文将改革开放以来的乡村转型总结为三个主要阶段,探讨了衰败、异化两类乡村蜕变形式,并对当前政府推动的乡村建设实践进行了剖析。文章通过中西之间的对比,认为当前中国乡村的发展面临着压缩城镇化与乡村转型的双重背景,西方乡村转型背景下的生产主义与后生产主义在中国语境下同等重要。基于此,文章超越了简单线性的乡村转型和当前乡村建设实践,提出了更加全面、深刻的“乡村复兴”概念,从内外两方面界定了其基本内涵。文章进而指出,乡村的复兴应该在产业、资本、管治、文化等方面具备多元的形式。
表1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及江苏省代表性的乡村发展政策
衰败与异化,成为困扰我国乡村发展的一个悖论。这两种类型是乡村在外部环境的剧烈变化下走向城乡连续谱系两个极端的典型案例。异化乡村走上了与城市端无异的“繁荣”发展道路——但是,它们代表了中国乡村未来的走向吗?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乡村吗?衰败乡村的各种资源面临着城市的虹吸而日渐式微——难道,这些乡村注定要走向灭亡而无可避免?我们只能听之任之?要清楚地回答这些问题,我们需要在一个新的转型框架中找到乡村作为一个聚落体系而区别于城市的乡村独特身份(rural identity)及其价值所在。
2.2 “项庄舞剑”与“涂脂抹粉”:当前乡村建设实践中的两个指向
应该说各级政府管理部门对于乡村的衰弱和蜕变并非熟视无睹,特别是近年来各地从土地流转、人居环境建设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积极甚至是运动式的实践,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农民的生活品质、增强了乡村的经济活力,但也存在着诸多问题。
第一类实践从保护耕地、控制建设用地总量出发,国土部门确立了“ 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 的基本思路【2005年10月国土资源部出台了“关于规范城镇建设用地增加与农村建设用地减少相挂钩试点工作的意见”(国土资发〔2005〕206号)】,江苏省相应地在2008年推出了“万顷良田”工程。这些本应是“城乡统筹”下推进乡村土地整理和促进农业产业化的重要举措,但是在地方实施层面往往一味地追求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结合“新农村建设”,出现了不少违背农民意愿、无视大量农民对城镇化的实际需求而逼迫农民进城上楼的案例。本应有利于“空心村”治理、统筹城乡节约土地的良策,最后的实施绩效却演变成了统筹乡村资源来为城市服务的“变奏”——执行者表面上在执行上级要求的惠农政策,然而实质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一涉农政策并没有回到农村、农民、农业的本体之中,仍然带有明显的支持城市的倾向。我们需要的是真正从农民利益和乡村主体出发的乡村实践。
表2 欧洲“生产主义”与“后生产主义”乡村的指导思想与政策
图1 乡村复兴研究的基本框架
作者:张京祥,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3593786@163.com
申明锐(通讯作者),香港中文大学地理与资源管理学系,博士研究生。shenmingr@cuhk.edu.hk
赵晨,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硕士研究生
政府主导型乡村建设中的公共产品供给问题与可持续乡村治理
排版:徐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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