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霸纽约官场四十余年,其秘诀却十分地简单,那就是要在任何时候都感觉自己是个重要人物,不允许被轻视。面对任何公开场合的挑战都必须赢。
剧情,用细节说话……
纽约市新当选的市长罗伯特·瓦格纳二世宣誓就职,他向各职位的官员分发了官方的就职表格,并亲自监督他们宣誓。他隐隐觉得自己是和许许多多的鬼魂在一起宣誓,而这些鬼魂便是自己身边的这些官员。罗伯特·摩西就是这些鬼魂中的一员,但是他在瓦格纳心中的地位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鬼魂,而是恶魔。
多年以来,摩西在诸位前任市长的政府中担任公园部长、市建设协调官和城市规划委员会委员的职务。……摩西的这种相互牵引的多种职务让他获得了巨大的权力,以致引起了许多官员的不满。他们经过长时间的分析和讨论,一致认为只有罢免摩西的城市规划委员会委员的职务才能抑制、削减他的权力。因此,自打瓦格纳当选纽约市长以来的九周时间内,他们就一直通过各种方法和途径逼迫瓦格纳不再任命摩西担任该委员会委员。
尽管瓦格纳早就暗示他们,等待摩西的只有两个职位,但是这些深知官场之道的人却有所质疑。直到此刻,他们看到瓦格纳真的没让摩西就任城市规划委员会委员,才放下心来。
一点儿没错,瓦格纳的这一举动告诉了那些对摩西不满的官员们,他们取得了胜利。而对摩西来说,这则意味着失败。令人不解的是,人们却无法从这位失败者的身上看到失败者所应有的反应。
是他在多年复杂的官场打拼中学会了自我情绪控制,还是.....
结果剧情强势反转……
结果,摩西逼迫新任市长,对他进行了补充任命……
"规划委员会委员?”瓦格纳想拖延一下,为自己寻找借口, "可能是哪位工作人员疏忽了,或许是我忘记填任命表格了。不用担心,我过几天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摩西面无表情地盯着市长,市长只好耸耸肩,用满脸无奈来掩饰自己的谎言。摩西走出市长的办公室,迈进走廊拐角处由副市长和市长助理对任命表格进行归档的小办公室。径直走进来的他就像没看到一旁的副市长和市长助理似的,直接从桌子上的一摞备用任命表格簿上扯下一张,坐在桌子前,亲自填好。副市长和市长助理都傻了眼,却明智地一言不发,他们太明白此刻惹恼摩西的后果了。摩西扬起手中已填好的表格,对他们的配合表示感谢。在回到市长办公室后,摩西便一言不发地将这份表格放到了市长的办公桌上。市长被迫在这份表格上签了字。纽约市的新市长瓦格纳就这样屈服了。他不得不承认,在权力对抗中,自己并非摩西的对手。
罗伯特·摩西,这个家伙仿佛是权力场上天生的宠儿。他拥有独特的思维。这种思维具有跳跃性,让他在面对他人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能瞬间构想出解决方法。
早年,他在耶鲁大学和在投身公共服务事业的头几年时间里,他一直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并且是位有远见的理想主义者。凭借这种远见,他的心中很快就有了一个恢弘的梦想:在纽约创建让所有美国其他城市政府工程都相形见绌的政府工程。
但是事实却令他失望,他因此成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市政府不仅没有接受他的那套系统,还罢黜了他的职务。这位耶鲁大学的高才生、牛津大学的荣誉毕业生,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失业了,还要养活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女儿的他已沦落到了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市的市政厅排队申请一项二流市政工作的地步。令人遗憾的是,他连这份工作都没有申请成功。
理想与现实之间……他变得现实起来,并且对权力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用他的特殊思维、钢铁般的意志和决心来攫取权力。他不仅凭借权力在近三十四年的时间内塑造了一个城市及其向外蔓延的郊区,并影响了20世纪所有的美国城市。
最能体现摩西的创造性的城市是纽约,这个混合着希望和绝望的巨大都市综合体。他不仅创造了这座城市,并且统治过这座城市。纽约的所有地图都能证明这一点。

这个大都市的海岸线在摩西上台后发生了改变。他将钢制的防水壁插进河流和海岸的淤泥深处,并在防水壁和海岸之间的间隔里填充上泥土和石头,铺上页岩和水泥,为城市新增了一万五千英亩土地,从而改变了纽约市的地质边境。纽约地图上交错纵横的街道粗线条,标记着汽车和卡车行驶的主要道路大多是摩西修建的,它们的位置成了决定市民居住和工作地点及其生活方式的一项因素。他还在纽约修建了许许多多的海滩、公园、公寓住宅和桥梁。
摩西对纽约所造成的改变绝不限于市政工程,也绝不只是在地形上,而是对纽约的整个社会都产生了影响,因为纽约市的所有资金,即使加上纽约州和联邦政府的拨款,都无法-一满足摩西的改变需求。
他都一直将权力握手里,并且将权力运用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在它被行使的领域内,可以不受任何州长的实质性质疑;或者说三十四年间,当它横行纽约州和纽约市的时候,不受任何一位纽约市市长的抵制。他的权力历经了六位州长和五位市长的政府。罗伯特·摩西运用他的权力,为自己建造了一个帝国。
确实如此,罗伯特·摩西的这个帝国不仅拥有自己的旗帜和国玺、与众不同的牌照,还有着自己的通讯系统和庞大的电报交换机网络,它可以同贝尔蒙特湖、马塞纳和尼亚加拉的偏远地区发生直接的联系。它虽然只是一座极易被人忽略的低矮灰色建筑,但是身在权力场中的官员们却对它了如指掌。他们清晰地知道这座建筑形式上虽是四个公共机构外加纽约市公园部和长岛州立公园委员会的办公场所,但实际上是一个主权自治的政治实体。
兰德尔岛,位于纽约地理位置中心,因东河、布朗克斯克尔口和希尔口而同城市之间发生隔离,这个帝国拥有这个岛屿,帝国管理着岛上的每一栋建筑和每一寸土地,城市的所有居民要通过该岛,必须上缴税金。



从图上可知,这是Manhattan、Bonx、Queens的重要联系点位。
它拥有自己的游艇舰队、轿车群和卡车队,而且拥有专门的、只对罗伯特.摩西效忠的统一的军队:保卫收费站的大桥和隧道官兵,巡逻在长岛郊区的公园和道路上的佩带着左轮手枪的长岛公园警察。为了指挥这支军队,摩西还拥有自己的将军和上将,即从美国陆军和海军退役后归顺到他麾下的高级长官们。
它拥有自己的章程。它用自己的法律实现自治:它发布了在自己领地内生效的规章制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拥有自己的税收来源:那些收费站里的汇集成一条二十五美分和十美分硬币的银色川流。这个帝国的诸侯们穷奢极侈。受宠的秘书们不但拥有比市委委员们更豪华的轿车(以及全天候的司机服务,以便他们可以随时待命),而且还领取比市委员们更高的俸禄。陪伴在摩西身边的宠臣们,被外界称为“摩西的人”的行政官员,就连最多疑的批评家们也从来无法猜到他究竟给他们带来了多少财富。摩西使得数量众多的助理们成了百万富翁和千万富翁。
在自己的帝国里,罗伯特 摩西俨然就是一位帝王。每个星期天,当他休息的时候,驾驶游艇的三位船长轮流守侯在电话旁边,有时要守候一整天,为的是他万一想去垂钓好随时为他服务。他拥有自已最喜欢的专用餐桌;渴望与摩西进餐的人必须前来他的地盘。为了保证他能像一位帝王那样大摆盛缝,他办公的四个办公室的隔壁都装设有豪华的餐厅。尽管他在同一时间只能使用其中的一间,四间餐厅却分别配备了全部阵容的厨师和侍者。
摩西不仅在自己的帝国像一个帝王,当他走出自己的帝国,参加纽约州批部的电站或公园开幕时,依然是一位王者。每当这个时候,他会租下数架带着数百位宾客飞抵现场。
领取高薪的官员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招待摩西的宾客,他们带着客.览这个帝国,指出其主要景观,并在每一座纪念建筑前面重复着那些永垂的传奇故事,不断地复述着摩西是如何创建它们的。按下来,他们会在位斯海滩的帝国夏官,以一种近乎君主的规模和家华宴请数名宾客,这座共有两座建筑:一座造价为一百五十万美元,是专门用来接待摩西的宾客的店;一座造价为四百万美元、几乎作为一份厚礼送给了最受摩西宠幸的乐队挥--盖伊·兰姆巴多。作为回报,兰姆巴多的交响乐队随时待命,听候摩西差遣。
摩西的帝国是一个财富的帝国,摩西利用这种财富,雇用了被他称做侦的资深调查员收集资料并对其进行归档。每一位市政官员都知道这些档案的不在,也知道摩西会利用这些档案对自己做出什么,因为依仗帝国的财富,他以创建一套可怕而有效的公共关系系统。他们曾经目睹过摩西披露某人的阴暗过去,并将之变成头条新闻。
帝国的财富使摩西让很多市政官员提心吊胆,就连纽约市的市长瓦格纳都对此而感到不安。他曾对担任摩西的年度世博会的市代表保罗·斯克鲁维恩说过下面的这段话:
“保罗,我与摩西的共事经历让我学到了一个教训,我现在将它传授给你。我永远不会让他为我以任何方式、通过任何途径做任何事情。我永远不会求他给我任何私人意义的方便,因为总有一天,罗伯特会从他的档案中翻出这笔旧账,扔在你的面前;如果你顺了他的意,他则会不动声色地让你知道这些档案的存在,否则,他就会对公众公开这份档案。如果他必须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会利用这份档案将你整垮。”
的确,他利用这些档案以及所创建的那套可怕的公共关系系统去攻击那些对他有所不满的官员,即使他们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可以让摩西抓住把柄的地方,但是仍不能确保躲开他的攻击。也许他们的父亲们曾经有过不当的行为,如果事实如此,摩西就会让他们父债子偿。
曾经有一位受人尊崇的金融家,在城市规划委员会的一次听证会上,站起来反对受摩西赞助的一项区域划分提议,摩西对此的回答让这位金融家惊呆了,他向听证会记录员宣读了一则与区域划分毫无瓜葛的新闻报道,报道中披露了这位金融家的父亲曾经涉及过的一场丑闻,时间是四十年前,当时这位金融家只有八岁。
即便摩西在对手的家谱中无法找到任何贬损信息,这个思维奇特的家伙同样会利用那个令人可怕的公共关系系统去攻击对方。他曾谎称雷克斯福特·特格韦尔是“左”倾分子或苏联的跟随者,将对方从城市规划委员会主席的位置上赶下来,甚至将他驱逐出了纽约。他还曾采取类似的办法与别人协力将斯坦利·伊塞克斯驱赶下区长职位,并摧毁了十几名其他官员的政治事业。
罗伯特·摩西在利用公共关系系统打击竞争对手的同时,同样担心会有人采用相同的方式来对付他。于是,他便巧妙地利用公共机构来蒙蔽公众,阻止人们发现他的所作所为。虽说大多数公共机构的官方档案都属于公共档案,但是因为法庭规定摩西的公共机构的档案为私人企业档案,因此摩西的公共机构的档案并不属于公共档案,不接受关注这些档案的市民和记者的审查。这一点对罗伯特·摩西很重要,恰恰就是因为如此,摩西和他的帝国始终以一种健康而良好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令他和他的帝国能够得到舆论的支持。这也是让他和他的帝国的权力持续三十多年,影响了纽约这座城市三十多年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摩西声称他与政治势不两立。他从来不允许政治上的考虑对他的项目的任何方面(包括公路和住房项目的位置,承包合同的分配以及保险佣金等)造成任何影响。他从不妥协,从来不曾,也永远不会。在一位手下收取城市重建承包商贿赂的审判上,站在证人席上的摩西,被问起这项承包合同是否是交易的一部分时,摩西的脸由于愤怒而涨得通红。“在我献身公共事业四十年来,”他说, “我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交易。”四十年来,这些声明不但在罗伯特·摩西的口中重复了上千次,而且在对它们深信不疑的媒体中得到不断的夸大和粉饰。
由于报纸四十年来的奉承和阅读这些报纸的公众的信任,四十年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摩西的步伐。没有哪位市长或州长敢于挑战摩西所依仗的舆论武器。一位总统做了尝试。摩西的公共事业生涯中所遭遇的对他最为痛恨的夙敌--富兰克林.D.罗斯福,这位在担任总统期间,曾经试图一雪当年从摩西那里遭受的耻辱。尽管他是在他声望的鼎盛时期发动了攻势,但是这位总统最后依然不得不在全国对摩西的支持舆论前退下阵来,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起事件反而将摩西塑造成了一位大无畏的反对政客的战士。四十年来,在每一场战斗中,罗伯特·摩西都能凭借舆论取得胜利。
舆论批评的大部分是摩西的项目,而不是开展这些项目的决策者。原因很简单:大部分公众将摩西的神话视为事实。即使一些心存疑虑的人想对这些神话的真伪进行检验,也无法找到事实依据,因为他的档案和大臣们的嘴巴都太严实了。如果他们能够目睹这些档案,或是撬开这些大臣的嘴巴,他们就不难发现,所谓神话不过是一场巨大的骗局而已。
谨慎、高效、节俭?摩西对金钱的浪费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仅在一座大桥上就多支付了不必支付的四千万美元的利息。
公共机构不会耗用纳税人分文税款?州政府向公共机构拨发的隐蔽性贷款高达数亿美元,这些贷款从来没有被指望过得到偿还。公共机构用来修建各项设施的由市政府购买的土地费用高达数亿美元。纳税人所上缴的过路费高达数十亿美元。除了这些,由于公共机构控制的地皮享有纳税豁免权,城市还要年复一年地承受额外的巨额税收损失。
摩西不是一位寻常的政客,不是美国人所熟悉的那种典型政客。
罗伯特·摩西不是官僚的神话,其实是个谎言。他的运作是高于那个名词的内涵的,他是历尽艰辛地排除政治,来开展他的市政工程。实际上,正如这些档案所证明的,罗伯特·摩西的公共机构其实与所有政治机器一样,它们的运转都需要金钱做润滑剂。这些公共机构的财富不但让摩西成为一名政治老板,而且这位老板在他的特定官场上可以行使一种极少数政治老板通过传统政治模式所获得的权力。
他的选民不是公众,而是纽约市和纽约州里的一些最有权势的人。……向这些人分发令他们感兴趣的糖果,……公共关系佣金、保险佣金和法律费用让他们尝尽甜头。这个本身在金钱上廉洁的人,成为纽约市的腐败中心。
罗伯特·摩西成了核心集团,即名流政客们的资助者圈子的老板。……除了贿赂和赞助外,摩西还显示了利用他的公共机构的财富,将银行、工会、承包公司、债券经纪公司、保险公司、大型零售商店和地产商等所有在纽约拥有巨大的幕后权势的力量统一起来为他所用的天分。
他成功地利用充足的权力,将各种经济力量召集到自己的麾下。为了按照他的意愿开展政府工程项目,这些力量不惜变通城市宪章和州宪法。
他让经济力量,而不是民主力量成为纽约的决定性力量。……一位官员回忆说,“因此他的成功关系到他们每个人的利益。这个系统中没有人可以抵制得住种种利益相加起来产生的压力,因为这种压力来自于这个系统本身。
如果说,摩西之前的腐败尚处于无组织状态,大部分是为了满足个人私利;那么摩西就是对它进行了组织,并将它集中在一个中心源头,赋予了它一种新的力量。这种力量如此巨大,以至于整个纽约市政府都偏离了民主的重心。
在摩西的事业之初,聚敛权力是服务于他的梦想的,他是为了实现这些梦想,才聚敛起这些权力的,因此他的那些巨大的塑造城市的构想才得以成为现实。……权力是一剂毒药、会令它的使用者上瘾,从而展开对越来越大的权力的追逐。缓慢而残酷地,他开始为了自我的膨胀而提取权力了。
选择项目的标准不再是城市居民的需要,而是这个项目能否给他带来更多的权力。逐渐地,这些项目不再是目的,而变成了手段,……摩西已经忽略了曾经极力支持的“好政府”改革运动的原则。……他曾经对真理和逻辑的坚持也被一种谬论取代了,为了达到他的预想,他不惜用这种谬论扭曲所有的事实。
当他为穷人建造住宅的时候,他建造的是阴冷、单调而廉价的住宅,在这些住宅的所有设计中都体现了他对下层阶级的施舍态度。……用肤色和收入来划分城市。通过将城市的支出用于盈利设施的服务,他阻止了纽约市向其贫穷的市民伸出援手,……。
他大刀阔斧般地修建了公园和游乐场,但是它们是富人和上层阶级的公园和游乐场。在为穷人修建休闲设施的时候,他宛如一个勉强施舍的守财奴。
数十年来,为了实现他自己的目的,他处心积虑地扼杀了创立城市总体规划计划的每一次努力。这些本来可以让纽约市的开发按照一套合理的、有逻辑的、统一的模式进行,而当这些计划被最终采纳的时候,已为时太晚。
但是,我们不可能说,如果罗伯特·摩西从来没有出生过,纽约会是一个更好的城市。我们只能说纽约可能会是一个不同的城市。
说到美国最著名的跨州都市圈,那当然是纽约莫属了。纽约在美国地理中是一个很奇异的存在,从行政区划上来看,纽约倒更像是一块半岛状的”飞地“,虽然行政上归纽约州,可实际与纽约州相连的部分非常短,大部分界线接壤的却是新泽西州(下图右下角New York部分对应的即以曼哈顿为中心的纽约市):


纽约市虽然在行政上归属纽约州,可纽约市跟纽约州其他著名城市——水牛城、锡拉丘兹(雪城)、阿尔巴尼的差的实在是天壤之别,纽约州的绝大部分区域都是群山覆盖、丛林环绕、冬日白雪皑皑的内陆,可纽约市却是处在出海口的海港,纽约的国际大都市文化也与居于纽约州内陆深山中其他城市格格不入。
但另一方面,纽约市受新泽西州的影响却颇为深远。纽约都市区有约2300万人口,而其中超过一半的人口居住于地理上的新泽西州。纽约都市区的NFL球队纽约巨人(New York Gaints)和纽约喷气机(New York Jets)的主场就设在新泽西州境内的MetLife Stadium,包括过去的NBA新泽西网队主场也就在纽约都市区的新泽西州部分。
从这角度来说,纽约市划进新泽西州,或者单独拎出来作为一个像首都一样的特区,都要比划进纽约州要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