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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不仅是多民族融合国家还是多山国家,在少数民族山区城市,将民族特色融入城镇,建设与山水环境融合的城镇,是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塑造城镇个性、提升城镇发展质量的重要途径。
目前,我国已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未来几十年我国最大的发展潜力仍然在城镇化,城镇化的科学高效开展对于推动产业创新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具有重要的作用[1] ,探索符合各地发展实际的城镇化道路成为各级政府推进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
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充分发挥城乡规划的综合性,从精准规划、精致建设、精细管理及精确保障四方面入手,在城镇化发展形、城镇化路径、城乡建筑风貌和城镇化管理机制等方面探讨出一条突出“特色”的规划路径,可为规划师提供参考。
新型城镇化包括人、地、城、钱、制度五大要素,如何科学高效地统筹这五大要素成为核心问题。一方面,城乡规划凭借其掌握的“空间”技术,在日趋综合化、多元化和空间化的城乡建设中仍将发挥协调、统筹的核心作用[2] ;另一方面,城乡规划的综合性特点,对于解决人从哪里来、怎么留,地怎么用,城怎么建,钱如何来及制度如何保障五大核心问题具有一定的优势。2015 年,贵州省获批为国家山地特色新型城镇化示范区,以其独特的山地环境和多元民族人口结构为基础,探索了一条新型城镇化道路,对全国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
1、城镇化发展现状
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以下简称“黔东南州”)位于贵州省东南部,下辖16个县市,其首府为凯里市。2015年末黔东南州常住人口为348.54万,户籍人口为473.54万,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80.2%,其中苗族人口占42.7%,侗族人口占29.9%。其城镇化发展现状如下:
(1) 整体城镇化率偏低。2015 年黔东南州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 43.18%,远低于全国城镇化率55%的水平。
(2) 适应山地环境的城镇发展格局尚未形成。受自然地形影响,黔东南州城镇分布零散,首府凯里市的常住人口仅为53万,目前仍处于要素集聚阶段,对周边区域乃至黔东南州经济和城镇化的带动作用较弱;外围中小城镇未发挥足够的支撑作用,各个县城人口大部分在10万以下。
(3) 城镇化动力不足。能矿产业等资源型产业占比依然较高,同时以粗加工业为主,产业链较短;传统服务业占比高,现代服务业占比较低,吸纳就业的空间十分有限,难以吸引大量剩余劳动力向城镇集中。
(4) 建设用地利用粗放低效,资源环境约束趋紧。可供开发利用的用地不多,耕地亦集中在坝地和沟谷地带,城镇建设与耕地保护的矛盾比较突出;且近年来人均水资源量呈下降趋势,工程性缺水严重,水利工程建设成本较高。
2、城镇规划建设现状
目前,黔东南州城镇规划建设存在以下问题:
(1) 规划不够精准。规划的科学性和严肃性不够,表现为规划理念不新、规划水平不高和规划管理不严等,特别是城市总体规划、控制性详细规划等法定规划被随意调整,部门各自为政、自行其是的问题还比较突出。
(2) 建设不够精致。有的地方大拆大建、争盖高楼,重城市发展、轻城乡统筹,重新城建设、轻旧城更新;城镇建设盲目追求规模扩张,基础设施投入不足,公共服务设施配套不完善;一些地方城镇建设缺乏特色、风格单调,存在文化资源保护不够、风貌特色日益消退和乡村风貌景观消失等问题。
(3) 管理不够精细。一些地方领导对城市发展规律认识不深,管理方式比较粗放,缺乏专业化、精细化管理精神;部门单位职能交叉、多头管理、互相扯皮,甚至存在“有利争抢、无利推诿”的现象。
(4) 要素保障不够精确。一些地方对于落户进城仍然设立“高门槛”,只要地、不要人,农业转移人口不能真正融入城市,出现了“半城镇化”“被城镇化”现象;城镇建设用地紧缺、人地矛盾突出与建设用地批而未供、供而未用以及使用粗放现象并存。
1、特色内涵
(1)“特”在城镇化发展形态
按照紧凑发展、精明增长的要求,实现山水、田园、林地及城镇的有机融合,对接“一带一路”倡议以及长江经济带、珠江—西江经济带等国家战略,形成与山水城市、特色城镇、美丽乡村、传统村落有机融合的山地特色新型城镇化发展格局。
(2)“特”在城镇化路径
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根据黔东南州山地特点、民族特色、资源禀赋和生态优势,结合“工业强州、城镇带州、旅游活州”三大战略、“大数据、大扶贫、大健康、大生态、大旅游、大农业”六大工程,推进农业转移人口落户城镇,引导人口就地就近就业,完善转移人口市民化保障制度,解决城镇人口“从哪里来、怎么留”的问题。通过发展山地特色农业,解放农村生产力;通过发展新型工业和现代服务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强化城镇化发展产业支撑,统筹城乡发展。
(3)“特”在城乡建筑风貌
突出苗侗文化、历史文化优势,推动民族文化、历史文化与城乡建设交相辉映。立足生态文明示范州的建设,守住“山青、天蓝、水清、地洁”的生态底线,使城乡建设融于自然环境,形成显山露水、协调的城市风貌,留住人们的民族传统和自然山水记忆。
(4)“特”在城镇化管理机制
紧扣新型城镇化人、地、城、钱、机制五大要素,运用好政府引导、市场调整两大政策,推动人口自由迁徙、要素自由流动,统筹规划、建设和管理三大环节,提高城市工作的系统性,形成完善的城镇化管理机制。
2、关注重点
要推进山地民族特色城镇化,需要处理好以下三对关系:
(1)处理好“密”与“疏”的关系,通过有机集中式城镇化,破解效率问题。“密”是指有限的用地空间,依托由高铁、高速公路组成的交通廊道构建城镇发展轴线,引导农民向新型社区集中、工业向园区集中、土地向规模集中、高端服务业向城镇集中,形成山水特色中心城市、特色小城镇与美丽乡村有机融合的城乡形态;“疏”是指广大的生态区域,划定州域生态保护红线,保护各类优质生态要素,形成紧凑型多中心组团式空间发展格局。
(2)处理好“业”与“局”的关系,推动产城融合、景城融合,破解动力问题。如何解决城镇人口和转移人口的就业问题,实现转移人口市民化是关键。建议在各县市城区、中心镇镇区及产业园区,按照产城融合的思路优化功能布局,统筹工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创造有竞争力和吸引力的生产与生活环境,引导人们本地就业、就近居住。以精品景区为示范,统筹考虑旅游服务需求以及城区、镇区的服务功能布局要求,实现景区与城镇的融合发展,提高国际旅游城市的容量。
(3)处理好“创”与“承”的关系,通过全域旅游、全域风景化,破解特色问题。“创”即创新,“承”即传承。改变传统保护与建设发展的对立关系,以建设高度包容性、多元化的苗侗文化名城为目标,处理好“创”与“承”的关系。一方面,坚决保护民族文化和历史文化,重视文化保护资源向文化保护资产的转变,实现社会、经济、历史、文化和环境效益的多赢;另一方面,制定突显苗侗特色的城乡建设设计方案,防止“千城一面”。
图 1 黔东南州城镇发展格局示意图
(2)优化县市用地空间布局,建设山水城市
城镇空间扩展的过程是对所在地区自然环境的不断改造和适应的过程[3] 。山地区域地形、地址和自然环境均较为特殊,更需要因地制宜地进行设计。应考虑各个县市空间发展特征,按照山水自然环境的要求,优化用地空间布局,建设山水型城镇。
①紧凑圈层扩展模式布局指引(图2),包括丹寨县、三穗县和天柱县。这种演化发展方式易使城市中心区与外围自然环境严重分割,因此对于渗入市区的山体绿地、冲沟山涧等自然地形地貌一般不要轻易破坏,而应通过规划设计,使其作为城市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融入人工环境,这样既可增加城市与自然环境的接触面,利于城市生态小环境的改善,又可创造城市独特的景观风貌,营造良好的山水城市人居环境。
图 2 紧凑圈层扩展模式示意图
②轴向伸展扩展模式布局指引(图3),包括凯里市、岑巩县、从江县、雷山县、黎平县、施秉县、镇远县和台江县。在规划中必须考虑城市长边方向与短边方向的比例、各公共服务中心的服务半径,合理进行各级副中心的规划布局,对于城市伸展轴方向的用地功能,既要考虑可持续性,为将来的发展留有余地,又要保持城市空间的整体开放性,不要封闭伸展轴,如不要将一些污染型工业或一些大型基础设施布置在伸展轴两端。
③集约内涵扩展模式布局指引(图4),包括剑河县、麻江县和榕江县。走集约内涵式的建设道路一定要注意经济、社会和环境三效益的综合平衡,为居民设置公共绿地和活动场地,局部地区的失调可以通过全局的考虑给以补偿和平衡,以达到整体的协调,在进行快速城镇建设的同时,创造良好的人居环境。
图4 集约内涵扩展模式示意图
④ 多核跳跃扩展模式布局指引(图5),包括黄平县和锦屏县。规划要合理组织片区之间的交通联系,考虑各功能之间的平衡、协作,同时要克服两个门槛:第一是市政基础设施的门槛,包括交通、给水、排水、电力和电信等工程;第二是社会服务基础设施的门槛,包括医疗、教育、公安、法律和银行等。
由于配套的社会服务基础设施必须具备一定的规模,在跳跃式扩展模式中市政基础设施的建设往往能够得到保障,社会服务基础设施的建设往往滞后。规划应在明确城市内部公园绿地及其他生态绿地、地质不稳定用地等不可用于房屋建设用地边界的基础上,综合考虑各种社会服务设施的规划布局要求,保护各组团之间的绿地,确保城市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和城市建设的安全性。
图 5 多核跳跃扩展模式示意图
(3)建设主体鲜明的特色小城镇,推动就地就近城镇化
①推动州域特色小城镇发展。做好小城镇总体规划修改和控制性详细规划编制工作,进一步提升小城镇的绿色发展能力、吸纳就业能力和经济产业实力,实现小城镇生产、生活和生态的全方位升级,打造贵州特色小城镇 2.0。通过特色小城镇建设促进城乡协调发展,促使乡镇建设依托生态资源和民族文化,全力打造以山水风光、民族风情、地方风物为特色的绿色乡镇,实现“一镇一风貌、一镇一主业”和就地就近城镇化。
②将示范小城镇作为镇村联动发展的融合点。以镇带村、以村促镇建立镇村联动的美丽乡村项目库,将示范特色小城镇作为城乡统筹的融合点,构建功能互补、联系紧密的新型城镇村体系;鼓励围绕小城镇产业提供配套设施、原料和人力、市场资源及服务设施,实现就近城镇化。
(4)保护传统村落、建设美丽乡村,完善乡村发展体系
①完成276个传统村落专项规划,保护传统文化特色。落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民族文化村寨保护条例》,将传统村落规划融入城乡规划全过程中,启动州级 50 个传统村落消防设施建设。
②编制州域村庄布点规划,优化乡村居民点发展体系。以自然村、行政村为基础,构建州域村庄体系,明确各个行政村建设范围和建设规模;要求在乡镇范围内编制包含乡集镇在内的乡村体系规划,引导农村人口的合理集中与有序分布,村庄布局要兼顾农业生产与公共服务设施共享;以推进农村公共服务均等化和集约节约用地为目标,将城乡居民点划分为城市、镇区(乡集镇)、大型农村新型社区 ( 中心村级 )、行政村级集中居住点和其他居民点5个层级,作为镇乡级、中心村级和行政村级等农村基本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的载体,并以此引导农村居民点集中建设。
2、精致建设
(1)挖掘民族建筑、历史建筑文化
通过提取民族建筑、历史建筑符号,将其融入现代建筑的建筑风格塑造、立面设计和色彩设计中,对办公建筑、居住建筑、公共建筑、工业建筑及传统风貌街区五类建筑进行分类设计引导。具体要求如下:
①在建筑风格设计中,办公建筑采用现代简约的设计手法,个别地标建筑依托现代高科技、新工艺及新技术进行建设,采用地方特色材质,形成文化标志;居住建筑宜以现代主义风格为主,强调形式追随功能,提倡简洁、明快的现代风格;公共建筑提倡现代简约风格,在局部设计中结合黔东南州的特色化,突出地标性;工业建筑则以现代化设计为主,注重与周边环境的协调。
②在立面设计引导中,办公建筑主要通过玻璃幕墙、屋顶和裙楼来进行引导;居住建筑则通过阳台、窗及屋顶来进行引导。③在建筑色彩的引导中,对各类型建筑制定相应的色彩控制色板,避免使用过于突兀的建筑色彩。突显地域特色的建筑结构形式包括木结构、穿斗结构、砖石结构及混合结构等,在建筑设计中要注意结构的做法和不同结构混合使用时的结合方式。例如,屋顶设计要明确屋顶的类型,如平顶、单坡顶、双坡顶和四坡顶等,还要注重屋顶的细节要素,如屋顶结构、屋面形式(筒瓦、板瓦)、屋脊(包括正脊、垂脊、吻兽)、檐口(瓦当、滴水、封檐板)及细节装饰(悬鱼)等。
(2)用好自然山水生态资源,优化临山滨水开敞空间
临山空间通过控制建筑高度及通透率打造良好的天际线。沿雷公山、月亮山等重要山体的建筑应考虑天际线设置,使雷公山、月亮山成为城市的重要山体背景;通过塑造生态型与城市型滨水空间,打造宜人滨水环境;重点关注都柳江、清水江和舞阳河三大干流沿线的滨水环境,通过区分城市中心区及郊野区,塑造城市型及生态型两种滨水空间(图6,图7)。
保留凯里老街、黎平翘街、下司古镇鹅卵石花街和镇远古街等传统风貌街区,使周边地区与之保持风貌协调。在保护传统风貌街区文物古迹的基础上,通过对建筑高度、街巷格局和新建建筑风貌等进行控制,以传承传统风貌街区的历史肌理与特色,并通过营造丰富的公共空间,让传统风貌街区具备活力。
图 7 城市型滨水控制示意图
(3)通过打造门户节点,增强民族文化标志性
①打造高铁站门户形象。重点打造沪昆高铁沿线的凯里南站和三穗站、贵广高铁沿线的榕江站和从江站等区域,充分融入苗族、侗族文化元素,建设小高层标志性建筑,彰显独特风格,并与城镇风貌保持协调,以体现城镇特色。
②打造高速公路出入口门户形象,加强区域标识性。通过设置标志性建筑,体现交通枢纽的功能特点、地域文化和形象特色;增加绿化开敞空间,展现生态环境和美丽的山水景观;在各入口处结合道路和绿化开敞空间设置城市小品,如雕塑、门架及高速公路出入境门楼,展现不同片区门户形象。
3、精细管理
建立依法科学高效的城乡规划管理体系,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统筹,以服务促管理,保障城市协调、有序、高效运行,具体包括以下措施:
(1)推进黔东南州多规融合体制改革。通过成立黔东南州规划委员会,统筹州直相关部门、县市人民政府及开发区管委会,协商解决多规实施中的重大问题。黔东南州规划委员会主要负责审议各部门州域层面及跨区域范围的相关规划,审议需报州人民政府或省级、国家层面审批的各项规划以及规划实施过程中的重大规划调整事项;统筹城乡发展建设中近期与远期、局部与整体的空间需求和供给关系问题,协调衔接各部门相关规划,制定全州域城乡规划建设中长期发展战略;指导和监督全州多规融合工作,协调解决各项规划的制定、修改和实施中的突出问题,对重大建设项目进行前期规划协调服务;指导和督促空间信息平台技术的更新、维护、推广和应用;承担州委州政府交办的其他多规融合相关工作。
(2)三个层面推进县市多规融合工作。首先,实现总体规划层面的多规融合。以编制新一轮县市城市总体规划为契机,实现多规划底图叠合、数据融合、方案协调及政策整合,描绘城市规划建设管理的“法定蓝图”,实现县城城市总体规划向全域城乡规划的转变。其次,推进控制性详细规划层面的多规融合。以凯麻中心城区为示范,开展控制性详细规划整合工作,推动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规划、国土规划、生态环境、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公共空间等规划与控制性详细规划相融合,构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的“统一坐标系”,落实城市设计的控制引导要求。按照多规融合要求,编制各县市城区、工业园区、中心镇区、重要旅游区控制性详细规划,未编制控制性详细规划的区域,不得进行开发建设。最后,推进村庄规划层面“多规融合”。制定州域村庄布点规划,协调国土规划,明确各村庄的建设范围、建设规模,为强化中心村功能,开展空心村、偏远村、麻雀村整治,保护美丽乡村、传统村寨提供依据。
(3)健全责权统一的规划实施体系。首先,优化调整规划事权。强化对规划的刚性控制和实施监督作用,州政府作为规划管控主体,强化街区发展方向、总量规模、开发强度和空间布局等方面要求,增强街区控制性详细规划的指导性。其次,合理配置县市规划实施的自主权,县市政府作为规划实施主体,在严格落实街区控制性详细规划的基础上,负责将街区科学划分为若干实施单元,推行同一主体跨实施单元、跨街区平衡的组织实施模式 ,交由县市规划部门制定建设项目规划条件,充分发挥县市政府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最后,完善专家和公众咨询制度,建立城市发展重大问题和重大项目规划咨询机制,积极引导各领域专家和公众在规划编制中发挥作用,增强规划的科学性与指导性。
4、精确保障
(1)健全节约集约用地制度
①建立完善存量建设用地盘活机制。首先,积极探索和创新土地利用管理方式,引导全州逐渐发展成为工业向园区集中、人口向城镇集中、住宅向社区集中的节约型用地示范县(市)。其次,加大处置闲置土地及盘活存量建设用地的力度,引导项目单位优先利用存量建设用地,建立建设项目用地使用存量用地的激励机制。最后,建立存量用地二次开发利用的倒逼机制,推进低效建设用地的二次开发利用;实行新增建设用地审批与供地率、盘活存量的挂钩机制。
②探索“人地挂钩”机制。按照“省外转移人口建设用地指标与中央挂钩、省内转移人口建设用地指标与省挂钩”的原则,探索建立建设用地增加规模与吸纳农业转移人口落户数量挂钩机制。
(2)推动人口管理制度改革
①推行“一元化”户籍登记管理制度。取消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的性质区分,统一登记为黔东南州居民户口;各市县、各部门严格执行户口登记有关政策规定,不得为户口登记设置任何前置条件;对教育、卫生计生、养老和住房等领域现有各种与户口性质挂钩的政策进行一次全面清理,取消按户口性质设置的差别化,使现有政策逐步与户口性质脱钩。
②完善农业转移人口社会参与机制。树立农业转移人口的城市主人翁意识,建设包容性城市;提高各级党代会代表、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中农民工的比例,积极引导农民工加入党组织、工会和社团组织,引导农业转移人口有序参政议政和参加社会管理,树立其城市主人翁意识,增强其城市归属感。
(3)完善城镇化产业扶持政策
①围绕重点项目预先储备土地资源。储备一批有优势、有前景、高效益项目,对项目库实施分类、动态管理,建立项目筛选制度进行项目动态更新,细化项目评估标准,并试行项目网上预审、实地查验办法;严格执行项目环评和环境准入制度,禁止违反国家产业政策和不符合规划定位的建设项目进入,鼓励引进技术创新尤其是节能减排技术研发项目;优先支持具有技术开发、产品设计、信息服务、人员培训及外包服务等支撑平台的项目。
②对重大产业项目实行用地指标倾斜。实行差别化土地供应机制,结合黔东南州产业发展需求,在供应年限等方面探索差别化供地政策,为高端项目落地创造条件;支持重大项目纳入贵州省重点项目,并据此调整土地利用总体规划。此外,为鼓励企业规模化发展、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政府可对实际投资规模和实际投资密度达到一定规模的项目,按不同档次给予用地指标倾斜。
(4)健全城镇住房保障制度
一方面,构建“住有所居”的住房供应体系,正确认识市场和政府在住房供应体系中的作用和关系,构建双轨制的住房供应体系。中高、高收入阶层的住房以市场供应为主,政府根据需求比例提供用地;低收入阶层的住房以政府保底为主,企业、村集体等多种主体通过员工宿舍、廉价住房等形式为低收入人群提供住房。另一方面,大力发展二手房市场和住房租赁市场,推进住房供应主体多元化,满足市场多样化住房需求;优化住房供应结构,加快中小套型、中低价位商品房建设;着力提高旧住宅区物业服务覆盖率,积极推进农村新型社区物业管理。
2017 年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统筹规划、建设和管理三大环节,提高城市工作的系统性。因此,新型城镇化建设必须强化规划引领,构建科学合理的城镇化发展空间格局[4-5],结合城乡建设、管理和各类要素进行统筹谋划,改变以往城乡规划重规划成果编制、轻政策保障,重城乡建设数量、轻城乡建设质量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