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住房券的应用。
设计住房券的目的是利用政府资金让比较贫困的人口住进比较舒适的房子里。就此而言,住房券是成功的。它们实际上是把资源配置给了存在需求的人,而非让承包商中饱私囊和建造华而不实的项目。但是,它们并非解决城市所面临的更大社会问题的方法。关于“机遇迁居”的研究结果表明,仅仅通过拿出钱来让人们迁入比较富裕社区的方法,我们是无法解决城市贫困问题的。
在20世纪90年代,住房和城市建设部进行了一次名叫“机遇迁居”的社会试验,即随机地向一些迫切需要帮助的单亲家庭发放住房券。1/3的家庭没有得到住房券,他们成为了对照组;1/3的家庭得到了标准配置的住房券,可以用于支付在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居住所需的费用;另外1/3的家庭得到的住房券只能用于低度贫困的社区。
2. 社会企业的作用
2004年,哈莱姆儿童地带创办了自己的特许学校——希望学院。这所学校的课程安排是非常紧张的,要求学生花费很长的时间,对成功也提供了经济方面的刺激。这所学校对它的学生有着强大而积极的影响:希望学院消除了黑人与白人在数学方面的成绩差距。哈莱姆儿童地带证明,在存在种族隔离的地区投资是有可能取得成功的,只要投资的目标是孩子,而非运动场或单轨铁路。
哈莱姆儿童地带的成功和全国大部分干预的相对失败可能给人留下这样一种印象:城市问题的解决可能更多地依赖于当地的倡议,而非联邦的政策。当一个城市吸引来了大量高素质人才之后,其中有些人将愿意去关注这个城市所面临的问题,并找到解决那些看似最为棘手的问题的办法。
3. 公共政策
巴黎拥有一些全世界最好的公立中学,而且非常富有的巴黎人希望让他们的孩子进入像亨利四世、路易大帝那样的公立中学。但在美国,公立中学的垄断导致城市的中心地区往往是条件较差的学区。郊区学校的规模比较小,竞争力比较强,对更为富裕的家长们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如果美国效仿欧洲社会主义的优点,对公立学校给予足够多的投资,让它们全部成为很好的学校,那么富人们就没有理由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而离开城市了。如果美国允许住房券或促进城市学区之间竞争的特许学校存在,那么它们的品质将会得到提升,并有可能成为富有家长的一个选择。美国的地方公立学校垄断制度对城市几乎毫无帮助,并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城市更加贫穷。
城市贫困并不是好事情——任何贫困都不是好事情——但里约热内卢的棚户区、孟买的贫民窟和芝加哥的贫民区已经为穷人提供了走出贫困的道路。在某些情况下,奋发向上的梦想也许不会成为现实,但这恰恰是继续为了我们的城市而努力奋斗的一个理由。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农村生活上,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在这个世界上,贫穷的农村地区很少发生迁移——只有在发生饥饿、内战,或极其罕见的像绿色革命那样有助益的事件的情况下,才会偶尔地迁移——而贫穷的城市地区正在迅速地发生变化。机会存在于变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