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曾说“我们的生活如同旅行,思想是导游者”。在城市更新的过程中,设计或技术的不同使得已经变得有所差异,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将“思想”的注入为城市空间增添色彩。
(Y:女,GDUPI的青年城市规划师,采访人;T:男,GDUPI的青年城市规划师;Q:男,城市设计专业学生,摄影爱好者)
Y:采访一下大家在永庆坊有什么感受。
T:感觉节奏很慢,很干净,楼房不高但很精致。
Q:整体感觉空间很舒服,不拥挤。如果追求街道D:H的话(即建筑间距和建筑界面高度之比),那里的空间会给人有点压迫感,但我没有这种感觉。
图100 街道D:H
Y:如果让你们来改造,你们会有什么想法?
Q:我只是在看建筑,体验空间,因为里面的店子好像没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T:如果增加一些小班教学的兴趣班应该挺好的。
Y:多给居民创造一些活动?
T:对,感觉那里适合培养自己的一些课外兴趣,然后可以做一些感兴趣的事情。
Y:那你觉得所谓微改造的尺度应该在哪里?
T:保持主体的建筑结构,可以改变功能,以及修整街道。
(S:男,来自哈佛的美籍博士生;F:男,GDUPI的青年城市规划师)
Y:采访一下大家在永庆坊有什么感受。
S:这里只剩下了空壳,里面的文化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Y:我有同感,这个地方承载的许多集体记忆似乎顷刻被摧毁了。
F:规划师和建筑师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来保护这种文化呢?居民盼望着拆迁和生活环境的改善;政府指望着土地财政推动地方经济;开发商想要建楼盘获取收益。而我们,似乎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S:我们是站在未来人的立场,与当下的人争夺一个选择。
Y:当我们想要去寻回所谓的文化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在堆砌一种新的文化。
F:是的,就像你想吃童年的味道,吃到的时候可能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感觉了。
Y:所以我觉得这不像是微改造,已经远远超过了微改造。说实话居民也不一定希望拆迁。
F:是的,但是有钱啊,所以我觉得居民还是希望拆迁的。
Y:我有在网上看到一些原住民的说法,搬走的人回来参观的时候说这里跟以前的一点儿都不像了,而那些还坚持不肯走的人就说,这里被改得不适宜人居了。
F:那哪里都是这样的,城市化的进程也一样。
Y:你的意思是有得就有失咯。
F:是的。
(D:女,广州本地人,留学归来的青年规划师)
Y:采访一下大家在永庆坊有什么感受。
D:给老城区注入活力,一个字,棒!
Y:有没有让你记忆特别深刻的地方?
D:印象最深刻是我自己第一次去的时候,那时候刚回国,然后在自己经历了一个青葱岁月的老街区,竟然喝到一杯熟悉的澳式咖啡。小惊喜,小意外的心情。
Y:你在那里经历过一个青葱岁月?
D:哈哈我初中在那儿读的。不过说实话,以前就是青石板路的小巷,整个恩宁路都是这样,不会对那里有什么特别感觉。
Y:噢,但现在已经不是青石板了。
D:对,就变成了商业,以前有生活气息,现在少了很多。
Y:旁边的片区就还是很生活化。
D:可是感觉没什么原住民住了。没了以前爷爷们在骑楼下下棋逗鸟的画面。
Y: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居住在老街区。
D:这也是城市发展不可避免的。
Y: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说,这是城市化进程不可避免的?
D:哈哈可能大家都没什么情怀?
Y:我觉得还是要居民喜欢才好,城市到底是住在这里的人的城市,不能是他人造的城市。
D:不过改造归改造,还是要保留传统的格局。拆了恩宁路发展城市这种做法是肯定不同意的,即使像我这么没情怀的人。
Y:那你觉得现在算是保留传统格局了吗?
D:现在也算,所以总体还算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