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历史名城保护
自1982年国务院公布第一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至今已三十余载,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走了不少弯路,出现了整体拆除重建等反面的案例,同时也涌现了一些好的经验和做法,突出的是苏州、泉州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实践。
(1)苏州名城:强化管理体制改革,制度建设与规划技术相辅相成
苏州是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之一,也是全国唯一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示范区。苏州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示范区设立四年多来,姑苏区始终把古城保护工作作为全区战略重心,以“建设精致、雅致、极致的世界名城”为目标,主要在三方面取得了丰富的实践经验:一是构建完整的名城保护法规体系,同步推出《苏州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条例》、《苏州市古城墙保护条例》、《苏州市江南水乡古镇保护办法》三大法规并于2018年3月1日正式实施;二是在《苏州市古城墙保护条例》中构筑负面建设清单,禁止“建设无关建筑物、打桩挂线凿孔、取砖取土等”八大行为;三是广泛公众参与,在《苏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专项规划(2035)》(编制中)开展前期,针对中青年市民群体开展问卷调查,积极发掘苏州的历史文化资源、名城保护、名城功能定位、历史文化传承、古城区面临主要问题。
(2)泉州名城:古城保护与城市双修相结合,注重生活延续
泉州历史悠久,唐朝时为世界四大口岸之一,宋元时期为“东方第一大港”,被马可波罗誉为“光明之城”,是国务院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东亚文化之都、联合国唯一认定的“海上丝绸之路”起点、拥有著名的“泉州十八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全球第一个“世界多元文化展示中心”定址泉州。泉州名城以“见人、见物、见生活”为目标,在三个方面探索出了丰富的实践经验:一是古城保护发展坚持“三留一活化”,即留形、留人、留魂,文化和业态活化的基本原则,陆续制定了古城保护的相关规定,并严控违建行为,使城市特色在城镇化进程中,得以保护和延续;二是推动历史城区职能转变,调整优化古城用地功能,对不适合古城保护与发展战略的功能逐步外迁,改变其用地性质,将其融入到古城的居住、商业、文化、旅游的大环境中;三是以“城市双修”为抓手,推进老城区特色风貌的保护,统筹历史文化资源保护与生态文明建设,优化空间环境质量,提升城市活力。
3.2历史街区(地段)保护
保护历史文化街区,并不是仅仅是修缮街区中的建筑,而是要激活街区乃至更大区域范围内的文化资源,塑造有归属感、有活力和有文化魅力的历史场景,使之成为城市文化叙事的一部分,这也是打造城市新名片的极好方式。
(1)微改造更新:坚持长期渐进的有机更新
所谓微改造更新,即在维持场地现状格局、肌理基本不变的前提下,通过建筑局部拆建、建筑物功能置换及保留修缮,以及整治、保护、活化和完善基础设施等方式,对建筑面貌和功能进行更新的一种策略。微改造通过整体性的保护理念,以循序渐进地修复、活化、培育替代大拆大建,有助于保留改造区的生机和活力,将是存量时代历史文化街区更新活化的主导方式。
以广州恩宁路历史文化街区永庆坊微改造为例。永庆坊微改造采用“政府主导,企业承办,居民参与”的更新改造模式,力图建立“三方共赢”的利益共同体。以综合改造为目标,强调延续历史脉络,不改变历史街区的街道肌理及空间格局;以修缮提升为主要改造手段,优化历史街区的公共服务设施,改造危旧房的外立面和内部结构,营造公共空间;同时,对片区内地块的用地性质进行适当变更调整,由原来的居住功能主导转换为现代商住功能主导,更好地迎合城市发展的需要。永庆坊片区历经两年微改造,街区面貌焕然一新。
(2)街区治理创新:推动公众参与、建立自主更新机制
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工作不仅需要适应城市发展要求,也和当地居民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为满足居民美好生活需要,推动公众参与很有必要。街区居民可以组成一定的社区组织参与改造的具体事务中,或者与技术设计人员建立互动平台,促使街区进行有机的自主更新。
以史家胡同历史文化街区公众参与及社区营造为例。史家胡同将历史街区保护更新和社会治理有机结合,这种实践方式不依赖大规模资金投入,是一种“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自主街区更新模式。规划首先依托史家胡同博物馆的平台和保护规划的编制契机,成立“史家胡同风貌保护协会”,汇集多方社会资源,搭建基层治理平台;其次,开展了院落公共空间改善试点项目、胡同口述史编制、社区公约制定、“为人民设计”展览等空间改善项目和人文教育活动,推动街区物质环境的改善,也凝聚了人文精神;同时,通过全过程公众参与的设计过程,让市民了解规划、产生兴趣、形成参与规划的主人翁意识。史家胡同的创新治理尝试,不仅整合各级政府资源,更逐渐培育起社区内生力量,汇集起多方参与名城保护的社会力量。与此同时,史家胡同所在的朝阳门街道办事处也与其责任规划师单位联合搭建”东四南文化精华区治理创新平台“,进一步落实责任规划师制度,实现重点工作及时协调、政策资金集约利用以及扁平化决策推动,推动历史街区的保护和复兴。
(3)回归街道生活:以公共空间的改善促进历史街区复兴
如果一个城市的街道充满趣味性,那么城市也会很有趣。街道是城市形象的窗口,历史街区中的街道大多是传统的街巷体系,规模和尺度舒适宜人,也是当地居民生活、交往、活动的中心。激活历史街区的活力,其实也是在重塑历史街道的活力。
以武汉市中山大道街区复兴规划为例。江汉路及中山大道历史文化街区集中展现了近代武汉商贸文化、居住文化特色,见证众多武汉近代历史风云事件,其中的中山大道更是武汉市中心城区传统风貌保留最为完整、承载城市历史变迁最为集中的地区。改造秉承“生活因街道更美好”的设计理念,将中山大道打造为街道公共空间与城市生活融合的文化旅游街道,使之成为带动汉口老城街区品质和社会凝聚力提升的纽带。规划策略上,一,建筑整治彰显分区特色、强化可实施性;二、塑造因地制宜的环境景观;三、突出公交优先的交通改造,动静结合,完善区域交通组织;四、提升市政管网的基础功能。同时,面向实施,建立高效的综合协调工作机制;并利用三维模拟平台,构建三维数字地图,建立历史资料库和历史建筑全周期档案,为实施提供科学支撑。
随着社会发展,历史街区的保护与发展问题变得更复杂多样,我们在借鉴经验的同时,也要坚持探索符合街区自身特点、面向实施的创新实践道路。
(4)共同缔造:成立共同缔造公众委员会,推进共商共建共治
共同缔造公众委员会不是决策机构,它是当前社会转型期公众参与的新趋势,它搭建了政府、居民、规划师、社区组织、驻区单位等多主体协调沟通的公共参与平台,为历史街区改造更新提供了更多合理可行的决策参考。
以广州西关历史文化街区为例。2018年9月,恩宁路历史文化街区共同缔造委员会正式成立,是广州旧城更新首个公众参与平台,成立宗旨是为做好政府和社会在恩宁路项目改造过程中的沟通和协调作用,促成各方的共识和共同行动。
首先,推进共商共建共治,完善矛盾纠纷调处机制,培育“美好恩宁”的社区精神,重点做好四个方面:一是协调居民、业主及运营等各利益相关方参与、探讨建筑改造和基础设施建设方案,及时反馈各方意见、建议,保障各方利益;二是协调和监督更新改造过程中出现等各种问题和矛盾;三是负责对各方意见进行梳理、汇总,并提交恩宁路指挥部决策参考;四是以“共同缔造”为平台,通过会议讨论、现场范例展示、图片、视频及媒体参与等多种方式对相关政策及方案进行宣传及公开。
其次,将通过华工、中大联合团队组织“共同缔造”工作坊,开展定期走访、发动居民、业主单位等参与工作坊探讨,关注街区相关情况,解答街区提出的疑问,对社区反映的问题办理情况进行跟踪,参与协调、协助规划、建设、更新等部门推进问题的解决。
3.3历史文化镇村保护
(1)关注村庄保护规划的实施评估
与历史文化名城、名镇规划相比,历史文化名村和传统村落规划无论从编制内容到实施落地,在技术、资金、人才、制度等方面都有一定差距,特别在编制村庄保护规划后更可能出现因“保护”之名而造成的破坏。
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在安徽省黄山和浙江省宁波两个历史文化资源非常集中的地区中,选择多个历史文化名村作为案例展开研究,针对实际的名村管理运作方式,以规划实施为指向对名村保护规划进行反思。研究具体分为四个部分,规划实施效果评估、规划实施过程评估、规划编制评估、规划编制及规划实施的优化建议。
(2)全省统筹历史文化村落工作,兼顾历史文化保护与群众生活改善
浙江省印发《关于加强历史文化村落保护利用的若干意见》,2013年起每年启动约43个历史文化村落重点村和217个历史文化村落保护利用一般村项目,力求“一年成形、二年成品、三年成景”。2018年浙江省农办已经公布了第六批历史文化村落保护利用重点村和一般村名单,并在全省层面提出4方面工作要求:
保护当先。重点挖掘历史文化村落的历史性和艺术性,对重点古建筑进行排查修复,对风貌冲突的建(构)筑物进行立面改造、结构降层、整体拆除等。
居游并进。在历史文化村落发展旅游业的同时,重视保存村落的历史功能,维护原住民生活的延续性,使得村落成为传统文化活态传承的载体,进而成为旅游的吸引点。
文化自觉。除了具有历史价值的古建筑外,拆除不协调建筑、优化街道景观、将修复后的村内古道纳入村庄道路系统、开展生活污水和垃圾处理等人居环境整治,将历史文化保护与人居环境整治相结合,培养村民的文化认同感和文化自信,培育歌舞传说、节庆民俗等非物质文化的传承环境。
3.4历史建筑保护
(1)技术的创新:利用VR等虚拟技术构建数字化历史建筑数据库
利用信息技术获取历史建筑的基础空间数据,并于测绘过程综合运用了三维激光扫描仪、无人机、高精度免棱镜全站仪等新技术手段。构建集精细点云数据、平立剖图纸、三维模型、价值评估报告、房屋安全鉴定报告等于一体的历史建筑数据库,形成历史建筑数据精准采集、建库及信息化管理技术体系。
信息技术与历史建筑的融合,正是大势所趋,佛山市禅城区走在全国前列,“基于‘一张图’的历史建筑信息化管理关键技术研究及应用”项目,覆盖的历史建筑数量之多,为全国首例。

目前,基于禅城模式和经验的这一项目,已在广州、杭州、武汉等地应用,对各地历史建筑的保护和活化都具有示范意义和推广价值。其中,杭州市引入VR新技术,通过“VR”全景漫游技术建立数据模型实现对历史建筑的“零距离虚拟体验”,近年完善国内首个全方位展示历史建筑保护面貌的720度全景漫游APP,大大地提升了社会参与历史建筑保护的积极性。
(2)路径的创新:开拓功能、产权上的利用新路径
从功能上,创新合理利用路径,发挥历史建筑使用价值。在保护历史价值和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通过开设创意空间、咖啡馆、特色餐饮和民宿等利用方式,探索历史建筑功能合理与可持续利用模式及路径。以上海长宁区“上生·新所”项目为例,原为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办公和科研生产园区,搬迁新址后园区通过两年的改造更新,以创意办公、商业文化的开放街区—“上生·新所”回归公众视野,成为上海城市有机更新的地标。历史建筑“活化”设计的重点是结合建筑特色来“量体裁衣”配置功能。
从产权上,摸索以产权流转、确权办证为模式的历史建筑保护利用新路径。历史建筑产权流转保护的目的更在于活化利用,积极探索活化利用的历史建筑实例,以便在流转之后更好地起到保护活化的金融支持功能。以黄山市为例,建立历史建筑产权流转交易信息平台,在全省创新通过江南林交所开展历史建筑产权规范流转试点,通过集中收储历史建筑、对上申请报批、按规拍挂出让、规划公示实施“四步走”程序,规范流转历史建筑38幢。
(3)管理的创新:开列历史建筑保护“正负面清单”的做法,为优秀历史建筑加上双重“保护锁”
老城区的历史建筑,有着很高比例的居民使用率。以上海为例,第五批1058幢优秀历史建筑,其中的7成以上有居民居住或使用,如何在改善老城厢居民生活水平与保留有意义的历史建筑之间谋求平衡,是当下优秀历史建筑保护一个绕不过的现实课题。
上海徐汇区近年来对衡复风貌保护区的优秀历史建筑,通过确立历史建筑保护正、负面清单,加上广泛动员和安民告示,为优秀历史建筑加上双重“保护锁”的做法,开创申城历史优秀建筑保护让人看得见、可操作一个先河。
负面清单明令禁止8大类:包括禁止擅自改动建筑外立面、内部空间及其装饰,禁止擅自改变建筑使用性质、内部设计使用功能,禁止违规开展经营性活动等。正面清单指导意义更多:如居民需要维修建筑应找哪个部门、转让出租的步骤、承租人应承担的义务等。
正负面清单让入住其中的市民,知道在历史建筑里,哪些事可以做,那些事绝对不能做。这些‘正负面清单’全部制成牌子,悬挂在历史建筑外,标明电话、注意事项,让居民和路人一目了然,加上地区“网格化”的每天巡查,周末汇报,发现情况及时处置,让优秀历史建筑多了一项市民自主保护的责任和意识。
3.5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1)“非遗+扶贫”工作坊,扶贫新举措
2018年5月24日,文化和旅游部、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发布第一批国家传统工艺振兴目录,共计383个国家级传统工艺类非遗项目入选。传统工艺振兴目录有助于形成国家或地方的品牌,适当向老少边穷地区倾斜,对增强民族手工艺品牌的影响力,带动贫困偏远地区人员就业,提高收入水平,推动传统工艺在当代生活中得到新的广泛应用具有重要的政策意义。
随后文化和旅游部、国务院扶贫办连续印发《关于大力振兴贫困地区传统工艺助力精准扶贫的通知》和《关于支持设立非遗扶贫就业工坊的通知》,以四川凉山、甘肃临夏等10个深度贫困地区为重点,支持设立非物质文化遗产扶贫就业工坊,支持电商通过以销定产等方式,帮助销售传统工艺品,带动就业增收,对于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的总体部署将发挥积极作用。
以贵州雷山麻料村为例,自成为“非遗+扶贫”工作实施点,麻料村非遗扶贫工坊挂牌成立后,在工作站和村两委的推动号召下,麻料全体村民于2018年初,入股近100万元成立麻料银绣旅游发展有限公司,采取订单生产、以销定产的“公司+合作社”模式,通过在线电商平台和线下订货渠道,将产品销往全国各地。麻料众多银匠工坊依托公司,带动了贫困户致富。与此同时,麻料村依托银绣传习馆挂牌成立了“全国第一所银匠免费培训学校”,大大提升了传统手工艺的市场竞争力。
(2)后继人才培养计划,活态新传承
2018年4月26日,文化和旅游部、教育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联合印发《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群研修研习培训计划实施方案(2018-2020)》【文旅非遗发〔2018〕4号】。方案着力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能力和水平。
中国美术学院承办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群研修研习培训计划——2018中国美术学院青瓷技艺研修班、银饰锻造技艺研修班”已经中国美术学院承担这一非遗传承人研培计划的第四年。研培计划推进了非遗保护与现代教育的跨领域融合,为非物质遗产的活态传承探索出了一条新的途径。
(3)传播活动形式创新,多角度新展示
2018年6月9日是“文化和自然遗产日”,全国各地围绕“多彩非遗,美好生活”的主题共举办了3700多项丰富多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宣传展示活动。今年的活动形式创新,比如,全国非遗曲艺周,是近年来首次将所有曲艺类国家级非遗项目集中会演、交流、研讨,是分类保护理念深入推进的具体措施;文化和自然遗产日非遗影像展,也是首次遴选优秀非遗影像作品进行集中展映,有利于发动更多社会力量通过影像纪录的方式参与非遗保护传承。
(4)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新篇章
2018年12月10日,文化和旅游部出台了《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管理办法》(文化和旅游部令第1号),将于2019年3月1日起正式施行。设立文化生态保护区,整体保护非遗及其孕育发展的人文生态环境,是我国独具特色的非遗保护制度。该《办法》的出台标志着我国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将走上可持续健康发展之路,是我国非遗保护事业发展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3.6其它保护类型:线性文化遗产、工业文化遗产
(1)线性文化遗产,以多样性带动保护活化利用
线性文化遗产被认为是拓展文化遗产规模和复杂性趋势的发展成果,是线形区域内物质和非物质的文化遗产族群,具有覆盖区域广、包含文化遗产类型丰富等特点。从区域规划的角度对线性文化遗产进行保护,有利于统筹区域内历史文化保护工作,通过文化线路的设计将偏远的遗产要素纳入保护体系中来,并能够通过串联多种文化遗产类型,增加活化利用的可能。
以南粤古驿道为例,依托古驿道开展了定向越野、绘画大赛、美丽乡村建设等活动,2018年在湛江徐闻等9地成功举办“天翼4K高清杯”南粤古驿道定向越野大赛;在清远连州等6地成功举办南粤古驿道第二届文化创意大赛及艺道游学少儿绘画大赛;在茂名信宜山背村等地开展了“广东美丽乡村宜居行动”等系列活动。此外,南粤古驿道还结合沿线红色文化、连州秦汉古道的南北通融文化、汕头侨批文化等打造文化主题线路。
(2)工业遗产,通过注入新功能保护特征明显的遗产类型
从城市角度来说,工业的布局和发展极大地影响着城市的格局,形成了特殊的内在肌理和特质内涵,具有作为遗产公园和城市综合体的潜力;从建筑角度来说,其开敞的内部空间和独特的时代气息,则具有博物馆和文化产业园区的潜力。如北京首钢工业区改造利用为城市综合体,首都钢铁公司是华北地区最早的近现代钢铁企业之一,随着2013年北京冬奥会的成功申办,冬奥会组委会决定将进驻首钢原厂区,首钢改造方案也成为北京规划的重要议题,项目计划建成冬奥广场区、首钢工业遗址公园、石景山景观公园、城市织补创新工场、公共服务配套等,将打造成为京西地区的高端商业中心。又如上海南市发电厂主厂房及烟囱,在2010年改造为世博会城市未来馆,在2012年再改扩建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项目最大限度地让厂房的外部形态与内部空间的原有秩序和工业遗迹特征得以体现,同时又刻意保持了时空跨度上的明显痕迹,体现新旧共存的特有的建筑特征,经过全方位改造后蜕变为充满人文气息与艺术魅力的城市公共文化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