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婴儿,人一出生视觉就天生具有区分形态的能力,并且明显“喜欢”(注视时间长)更复杂的形态,喜欢人类面孔。这是20世纪50年代一项对婴儿注视偏好的研究,说明人天生对环境的形态偏好,会帮助人逐渐形成社会回应,不难想象,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必然是人最基础的需求,城市必须提供足够方便舒适的交往空间,这是城市基础核心的职责。历史城市,宏观上形成的肌理格局,带来最直接的人类共同感受就是舒适的空间尺度,随处可见的交往空间,极好回应了“交流”这一人类基因需求。
2)婴儿,会对一遍一遍看相同的刺激感到厌烦,注视时间会减少,如果变换图形,他们似乎又有了兴趣,且注视时间变长。这是20世纪70年代针对婴儿注视偏好研究的一项重要延伸发现,看来“变换”是人类基因的需求,穿衣有年度流行色、吃喝需变换口味、工作度假来回切换,在变换中寻求认识、寻找平衡。历史城市与当前巴黎建设方式,在微观人类可直接感知尺度,对于丰富性的鼓励与包容,极好回应了“变换”这一人类基因需求。
3)基因组测序,人类与黑猩猩只有1%多一点差异,人与人之间差异可能达到0.3%。这是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人类基因组计划,看来微观世界微小规则的变化,在宏观世界显现出极大的不同,时刻提醒人类在基因领域要“敬畏创新”。城市被形容为复杂的生命系统,但对于城市基因的创新,似乎缺乏敬畏,缺乏对历史深入思考,会有天翻地覆之类的得意之情。如果把城市作为基因传承系统,应该尊重传承,敬畏创新,控制对历史营城规则大胆革新的欲望;要相信微小创新的力量,基因规则微小的改变是会对城市感知产生巨大影响的。
人类、城市,两套生命基因,千年历史磨合中,不缺默契、教训、挑战,做好传承,两套基因底层架构的逻辑自洽,成为生命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