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8日,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历史文化名城研究所(以下简称“名城所”)召开了主题为“分享&共进”的2018年度技术交流会,这是中规院名城所年度技术交流盛宴。交流会共有12个交流项目,围绕“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历史街区和历史建筑保护”、“世界文化遗产与名城保护”、“老城保护与更新”四大板块进行。会议分为上午和下午两场,分别由名城所主任工赵霞、苏原主持。会议邀请了中规院副院长汪科、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所所长冯斐菲、住房城乡建设部科技司名城处副处长胡敏等院内外专家点评指导,吸引了院内多位专业技术人员到场聆听。
名城所所长鞠德东宣布交流会开始,他首先介绍了今年交流的主题和到场嘉宾,并代表名城所欢迎嘉宾的到来。
领导致辞
致辞│汪科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会议伊始,汪科副院长致开幕辞。汪科副院长和与会人员分享了四个观点,一是要有世界眼光;二是要跳出现状,回顾过往历史文化保护工作的发展历程及得失;三是要关注城市更新问题,处理好历史文化保护与文化复兴、历史文化保护与民生改善的关系;四是要有大局观,统筹考虑城市工作全局。同时,他还希冀年轻工作者在传承学习前辈优秀经验的同时,更要不断创新、不断进取,努力构建新时代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理论体系。
交流分享 ? AM
上午交流项目的主要类型是“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历史街区和历史建筑保护”、总体规划等法定类型规划,由名城所主任工赵霞主持。
新时期新视野下的名城保护与发展——
广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利用实施评估
讲者│汤芳菲
随着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结构性转型,文化在城市可持续发展中的战略价值日益凸显,历史文化名城的发展特征与保护工作走到了新的阶段。在这样的背景视野下,汤芳菲对本次广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利用实施评估进行了创新性工作方法和思路的思考和探索。
一是构建评估标准,探索评估方法。评估从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的文本编制、规划体系的协同推进、保护制度的构建创新、实施机制的模式探索以及保护利用的实施绩效五大评估维度切入,创新性的构建了5大类38项的评估标准体系,作为全面开展评估工作规范化的技术框架。强调共同评估,共同谋划的工作方式,广泛的进行了意见互动征询。注重对于新技术的应用,借助空间大数据,深入分析高度控制、经济影响等内容,成为评估科学性的有力支持。
广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利用实施评估技术路线图
二是扩展评估视野,面向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强调名城保护利用工作既是传承城市文脉的基础,也是推动城市发展活力的重要支撑,立足广州的发展特征,面向大湾区的发展态势,评估对于广州的文化地位、文化空间、文化产业等方面与历史文化资源的融合发展也进行了研究,提出名城保护与发展的战略目标和行动计划。
广州文化产业空间发展与历史城区的关系分析
广州文化活动空间发展与历史城区的关系分析
三是加强管理导向,优化名城保护利用机制。评估在思路上不仅关注规划编制与实施,更是深入研究广州名城保护管理制度的运作情况,分析了大量的实施案例流程环节和实施绩效,找出实施管理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针对性的解决建议,为地方政府后续的政策制定提供服务。
名城保护规划体系的适应性——
杭州名城保护规划思考
讲者│杨开
杨开从杭州名城保护规划实践出发,结合杭州名城在空间层次、保护内容以及管理机制上的特征与问题,探讨了构建适应性的保护体系的必要性,并反思我国名城保护体系构建存在的问题,提出名城体系适应性的构建,促进保护方法的完善。
研究指出应从“空间层次”上适应城市空间特点,弥补不同类型名城的保护“断层”,完善保护结构。杭州针对不同层级的保护与管理,提出构建名城核心区和历史文化片区两个适应性的空间层次,丰富保护内涵,弥补了宏观到微观保护层次的缺失。
从“内容体系”上适应保护发展目标,突出价值导向,分类分级保护,拓展对象,促进系统保护。
“行动体系”上结合事权,保障所有过程的执行,落实名城保护目标、战略和具体行动计划。突出杭州名城保护从“保什么?”“如何保?”向“如何管?”“如何行动?”的转变。
讲好新密故事——
历史文化名城与街区保护的新密实践与探索
讲者│许龙
新密作为申报型名城,对价值的认识和遗存的梳理非常重要,城市早期以煤炭经济为主要发展动力,地方政府逐步认识到文化保护的重要性,同时也存在着急于将不多的文化遗存兑换为经济利益的风险。同时,新密代表的是更多这类资源条件不突出,保护工作刚刚起步,但同时面临遗产保护与开发破坏风险并存的城市,具有普遍性。
习总书记在十九大的发言提到“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
故事不同于历史有以下特点:
1)故事既是物质发现的真实,也是虚构的传播,却凝结了地域认同和文化自信;
2)故事既是宏大叙事,当然更是众人之事,是每个平凡个体鲜活的共同记忆;
3)故事既是已发生之事,也是正在发生之事,甚至是未来的故事,与城市当代发展密切相关。
如果将做好文化传承比喻成讲好新密故事,项目组从以下三个维度进行了实践和探索。
1)讲好大历史——在华夏文明的脉络中重新审视新密的价值,找到文明传承示范中心的新密支撑,提出溱洧文化生态走廊的建设。
溱洧文化生态走廊
2)讲好小故事——发现新密在中原地区的营城特色,同时看到城市是连续发展的过程,保护近代城市承载公众记忆的城市空间,谱绘城市记忆地图,恢复回归场所精神的记忆空间。
古城遗存的两个时间层次
城市记忆地图
3)讲好未来事——将城市的文化传承更多的融入城市空间发展;面临建设开发的挑战,制定行之有效的古城保护和利用方案。
引擎项目库
多元风貌街区的保护与织补
——以九江庾亮南路、大中路街区为例
讲者│兰伟杰
兰伟杰对多元风貌街区的“保护”和“织补”提出了思考。他结合九江两个历史街区的规划实践,总结了多元风貌街区“价值多元丰富”、“风貌破碎拼贴”的典型特征,并认为这反映了一种快速城市化后历史街区的普遍现状。
他谈到,这类街区的保护应尊重其“历史过程”,整体保护多个历史时期的建筑遗产及其相关的空间环境要素。以庾亮南路街区规划为例,提出了分要素保护、分院落管理的规划措施。
其次,这类街区的保护应加强公共空间和沿街风貌的织补。以庾亮南路为例,通过对“街道+出入口+文物节点+街区中心”等重点区域的更新,创造积极的、宜人的、连贯的外部空间环境,串联展示历史文化资源。
第三,他以大中路街区为例,谈到立面织补应保持“多元丰富协调”的特征。既要保持各时期风貌特征(建筑风格演变的生动见证),还要保护各类有价值的建筑构件,并尽可能保留比较协调的现代建筑立面,仅重点整治风貌较好片段中的个别不协调建筑。
最后,他提出多元风貌街区的保护织补对类似历史地区的更新有一定借鉴意义,这种“有重点的、折中的”织补更新方式可能比“整体的、彻底的”的方式更适合这类地区,更能展现并延续“多元风貌”这种动态演变的城市特征。
当前历史建筑保护利用困境及破局思考——
以广州市为例
讲者│冯小航
国家长期以来高度重视历史建筑的保护利用工作,2017年12月,住建部发布《关于将北京等10个城市列为第一批历史建筑保护利用试点城市的通知》,要求试点城市针对历史建筑工作联动机制、普查认定、合理利用、技术标准、审批机制、资金渠道六大任务展开探索,强调历史建筑系统性保护利用制度的建立。
冯小航指出,研究立足问题导向,全面梳理广州市历史建筑管理流程,找准历史建筑保护利用痛点进行突破。同时,横向跟踪广州在地试点全程,为广州试点工作提供贴身服务和技术支持;纵向联动住建部整体试点工作,系统总结试点城市先进经验。
她认为,以广州为代表的很多具备较好保护基础的城市,仍然面临大量历史建筑缺乏日常维护修缮、无法发挥使用价值、修缮效果不专业等普遍问题。挖掘这些问题背后的原因,可以从管理机构、产权基础、技术支持、权责保障、活化利用、公众参与六大方面进行深入剖析和重点突破对策的创新探索。
针对大量历史建筑产权不清晰、业主失联等情况,广州市利用试点项目进行了代管模式的探索尝试。
对于历史建筑保护利用缺乏可持续资金投入的问题,各试点城市大力拓展资金渠道,引入社会资源、活跃市场力量。广州市通过永庆坊等项目尝试政府与万科等大型地产企业进行BOT合作,以及小型建筑设计公司活化利用历史建筑、引入文旅公司盘活乡村闲置历史建筑资源等多样化的引资模式。
历史建筑保护利用的系统性探索任重而道远,试点之后,仍有很多问题尚待解决,未来技术人员可以尝试更多的站在管理者的角度,以管理思维为导向进行思考和研究。
老工业基地的转型创新战略研究思考——
以洛阳市为例
讲者│付彬
付彬指出,洛阳作为老工业基地面临的转型困境具有一定代表性,探索其转型路径具有较高借鉴价值。他通过归纳洛阳当前城市发展面临的五大困惑——产业价值困惑、区域关系困惑、产学研关系困惑、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困惑和总体发展思路困惑,并结合宏观形势下产业转移、创新驱动、存量更新和区域带动等趋势的研判,指出洛阳当前正处在由要素推动和投资推动向创新推动转型的阶段,未来应结合本地资源禀赋,坚持科研创新和文化创意两条发展主线。
首先,他结合“区域创新协同共同体”理念,提出打造郑洛科创走廊,构建跨区域产业价值链,对外解决区域关系困惑的构想。他指出该模式有助于区域创新资源共享共用,创新要素自由流动,创新和产业结构的错位,创新合作的常态化和创新文化的融合贯通。并基于“微笑曲线”理论对郑洛产业价值链进行分析,重新发掘和识别洛阳在区域中被低估的价值区段。
其次,他指出洛阳下一阶段应致力于从“产业价值链”入手统筹整合洛阳产业空间布局,对内解决本身产业价值困惑。并明确了通过科创和文创产业推动中心城价值链跃升,在周边县市推动资源型工业到应用创新和高端制造的转型,全方位的提升产业链价值的发展路径。
第三,他借鉴了“文化驱动城市更新”理念,强调文化创意产业对于驱动城市物质环境再生、文化再生、经济再生和社会再生的作用,希望通过打造建国品牌,发展工业设计,推动文化空间识别和再利用等途径实现洛阳文化和城市未来更紧密的结合。
最后,他强调当前城市发展的特征、模式和动力已发生根本性改变,老工业基地也要摈弃固有思维,结合国家对“中国创造”、“中国品牌”的呼吁,从区域入手基于价值链分析统筹城市产业布局,在全面落后之前完成转型,培育创新多元的城市动力机制。
专家点评
点评者│冯斐菲
冯斐菲结合北京经验对分享内容进行了点评,她认为现在全国都面临新时期、新视野,有了新问题、新思考和新关系,对于规划行业从业者提出了新要求。规划从业者要从技术角度明确什么是对的,要在心中始终保持一杆秤。而对于实施性方案,要加强对相关单位权属分析以及公众参与研究,确保其可行性。
点评者│苏原
苏原认为,新时期名城保护规划更关注实施落地,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实施评估体系日趋成熟、完整,更具适应性。那么,接下来应关注这套体系的实效性,怎么使用等问题,后续的平台建设应和国家空间管控体系、评估体系衔接。
名城保护规划修编类的项目,找准工作切入点,是一个新的话题,保护区划和行政管理单元的关系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落地。
交流分享 ? PM
下午交流的项目大多属于保护视角下的延伸类型,包括“世界文化遗产与名城保护”、“老城保护与更新”,由名城所主任工苏原主持。
世界文化遗产与城市的共生与共赢——从登封、集安、九江谈起
讲者│杜莹
杜莹指出,城市中的世界文化遗产不仅仅是人类的宝贵财富,也是体现城市历史文化价值的核心载体。登封、集安和九江三个城市都是世界文化遗产地,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世界文化遗产与城市的空间和功能相辅相成、共生共融。
登封古城因嵩山而立,因嵩山而兴,充分体现了五岳文化与古城选址理念的融合。自汉代建城后,嵩山上的祭祀祠庙及宗教寺庙纷纷涌现,表明城市建设为嵩山带来了更多人的活动,使嵩山的文化色彩更加鲜明。
集安是古代高句丽民族政权的都城所在地,其平原城和山城互相依托的复合式王都建制,在高句丽的统治和防御上发挥了重要作用,有效保障了政权的安全。高句丽的陵墓都依山而建,背山面江,山、陵、水之间形成重要的轴线。
由于九江便利的水运条件和优美的山水环境,古代就有众多文人骚客来庐山驻足,写下千古名篇,为城市增添了文化底蕴。九江开埠为庐山带来西方别墅群的建设,从而成为民国夏都、建国后国家领导人的休养地,为庐山增添了特殊的政治意义。
为实现世界文化遗产保护与城市发展的共赢,首先,应在深入研究世界文化遗产与城市的空间格局关系及文化联系的基础上,重点保护体现历史文化价值和特色的载体,保护世界文化遗产的环境及其与城市之间的景观联系。
其次,科学引导城市发展方向,合理控制城市建设;通过视线和地形分析,分级分区控制建筑高度和建设强度,突出显山露水特色,管控主要视廊;统一建筑色彩,使建筑融入世界文化遗产的环境大背景。
最后,系统展示文化遗产及其相关要素,彰显城市的文化内涵;重点展示承载历史文化价值的要素,突出山水特色;扩展展示方式,加强城区与世界文化遗产的联系和互动,塑造全方位游览体验。
世界遗产保护理念借鉴
讲者│张之菡
张之菡提出,真实性、完整性和保护管理状况是世界遗产突出普遍价值延续的三大支柱。近年来,随着世界遗产新类型的增多,概念的不断扩展,三大支柱面临着更大的挑战。本次主要探讨与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相关的重建、新建建筑控制、旅游发展等问题。
在真实性方面,奈良真实性文件推动了真实性概念的扩展,使用、传统、精神等内容被纳入考虑范畴。然而,部分旅游开发活动以“延续精神”为借口,大量拆除历史城区、复建建筑、新建基础设施、改变历史城市肌理,严重破坏了世界遗产的真实性。文化遗产的“重建”应综合考量经济、社会、环境、人文等因素,将当地社区和居民纳入重建之中,实现文化遗产的“社区复兴”和可持续发展。
完整性方面,随着经济发展,世界遗产遗产区和缓冲区新建建筑高度突破,以及交通干线穿越问题越发突出。以维也纳历史中心为例,维也纳市出台的《摩天楼计划》未提及摩天楼禁建区,新建建筑多次在高度、风貌上有所突破,破坏了遗产地的视觉完整性,终将使其突出普遍价值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同时,交通基础设施对遗产地完整性的破坏也不容忽视。
保护与管理工作是保证突出普遍价值延续的重要方面,法定规划对世界遗产保护的落地至关重要。旅游业的兴盛对许多遗产地造成了极大压力,应通过游客量监测、旅游管理等手段,降低旅游发展对世界遗产造成的负面影响。
最后,张之菡提出,1972年,可持续发展概念诞生,应通过由点到面扩大遗产保护区、一张蓝图绘到底,落实精细化管理和改善生活品质,创建可持续社区三方面实现这一全球性战略。
都城外围特色地区的文脉传承与复兴策略——
以北京南苑地区为例
讲者│张子涵
张子涵首先介绍了南苑背景,南苑地区位于北京老城南部,处于南中轴线上。相比于北城,南苑现状市容惨淡,然而历史上的南苑地位卓越,这里曾是泱泱古都的“五朝皇家猎场,两代帝都苑囿”。
她指出新时代南苑的发展进入新篇章,北京总规将南苑地区确定为首都重要功能承载区,南苑的文脉传承与复兴将成为首都文化传承和大国魅力彰显的重要支撑。目前南苑地区依然存在以下现实问题:在区域文明演变、历代都城格局、皇家苑囿营建、抵御侵略、社会进步等方面的历史地位和价值认识不足;整体历史格局风貌基本无存,地面遗存较少,保存状况不佳;整体历史文化氛围较差,遗产展示彰显的实施路径需进一步优化完善。
针对以上问题和南苑地区的历史地位和高标准确定本次研究的策略:运用大历史观,系统梳理大南苑历史文化价值、典型历史文脉、潜在文化空间;以文化复兴目标为指引,建立大南苑地区适应性的历史文化保护体系;以特色价值文脉为主题,构建网络化的文化空间序列和体验路径。
历史价值导向下的城市设计方法研究——
以多个地区的实践为例
讲者│杨亮
城市历史保护“不只是为了过去而过去,而是为了现在而尊重过去”。城市中保护、更新和再开发三部分是不断变化,交替进行的,也是城市基本而持续的生长活动。杨亮试图通过囊谦、大同、黄山、钟祥、海口等多地的各尺度城市设计实践,探索历史文化价值导向下的城市设计方法与理念。
在囊谦总体城市设计工作中,通过城市设计手段延续“神山拥城、灵水绕城”的山水格局,突出“寺院控城”的历史空间特征,尊重和顺应传统宗教习俗,塑造“和谐藏教净土、多彩青海江南”的囊谦气质。
囊谦县城总体城市设计总平面意向图
在大同古城十字大街沿街建筑及景观环境整治项目中, 深入挖掘历史信息,从而确定整体的街道空间氛围、建筑风格和设计规则。在此基础上,通过对历史空间肌理和传统建筑风貌的延续和演绎,提升整体风貌。
三维空间意向图
南城墙鸟瞰设计意向图
清远街(西大街)钟楼至四牌楼沿街建筑设计意向图
黄山屯溪老街、黎阳、阳湖及周边历史环境具有山水相依、人文相称的文化景观特征,是徽州人地和谐营建理念的典型实例,千百年来形成了山水相依、两江三岸的“山、城、江、滩、洲”一体化格局。在设计中,坚持三岸一体的战略,延续整体的空间格局和历史环境。
屯溪山水格局
区域(三江三岸)整体结构图
在城市设计中,应特别关注历史文化价值对应的空间载体特征,找到历史的DNA,厘清场地在不同时期的演化过程和内在机制。通过空间设计手段,关联历史-现状和未来,结合历史价值确定空间形象和特征。在此基础上,对空间肌理、建筑风貌、整体格局、文化习俗等深层次的文化要素进行挖掘,并在具体的详细设计中有所体现,真切做到传承地区特有的文化脉络。
大街小事——
崇雍大街城市“微”设计
讲者│张涵昱
张涵昱以崇雍大街城市设计为例,以雍和宫大街若干具体空间节点方案为切入点,主要探讨城市设计作为一个过渡平台,在衔接规划任务到指导空间营造中的重要作用。
首先,张涵昱分享了本次城市设计根据崇雍大街上位要求和具体实际,提出的整合文化格局、交通、功能、风貌多方面研究的综合定位方法,并详解了雍和宫大街“慢街素院”“儒风禅韵”“贤居雅巷”“文旅客厅”四段定位的分析过程。
接着,在定位的基础上,结合雍和宫大街北二环交叉路口、二环公园、立面整治等节点的改造,探讨了城市设计在对上位规划的调整论证基础上,在交通功能调整,景观连续性、封堵后再利用适应性等方面对具体空间营造的处理方式。
老城更新那点事儿——
街巷更新与街区更新
讲者│徐萌
徐萌以“老城更新那点事儿”为题,介绍了街巷更新与街区更新的类型与特点。
首先,他从北京、泉州、三亚、海口等城市近年来开展的街巷整治提升工作,比较了街巷更新的几种类型,包括“沿街面整治类型、U形面整治类型、U型面Plus整治类型、凹型槽整治类型”,并总结了各个阶段的实施特点,结合泉州中山路和西街的综合整治提升工程,详细地介绍了新时期城市更新中,尤其是在老城,街巷更新的重点与途径。如中山路、西街均位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建控地带范围内,在综合提升中宜明确更新的时序。
同时,结合名城所开展的《历史文化街区保护预更新》课题,剖析了街区更新的四种类型,如政府主导实施类型、政府授权企业实施类型、政府与产权人共同实施类型、多元主体共同实施类型,并结合北京杨梅竹斜街、上海步高里、杭州五柳项、福州三坊七巷、广州永庆坊、苏州平江路等具体案例进行了比较分析。
政府授权企业实施模式
最后,提出了老城更新的8点总结体会:第一,制度很重要,要研究老城适宜性的政策规范;第二,管理很重要,要出台一批老城管理办法;第三,组织很重要,要建立一个漏斗统筹全部管理和技术工作;第四,群众很重要,要做一系列的老城公众参与工作;第五,落实很重要,规划重要在梳理一批可实施见效的项目;第六,创新很重要,要做一次尝试突破老城的规范壁垒;第七,延续很重要,要搭一个平台整合设计力量与公众力量;第八,传承很重要,要练一支设计队伍、管理队伍、施工队伍。
冯斐菲认为,历史文化让地域有了其地方性,能给未来建设提供很大助力,同时也是领土合法性的重要保障。但是,遗产保护要充分尊重公众的生活和意见,做城市设计要特别突出大文化背景下的城市特色。对于实施类项目,同时,她还结合自己的工作,对规划实施中的 “一根红线”怎么干到底、 “一把尺子”是否真的公平公正等问题进行了思考,她认为,实施项目利益群体交杂,存在问题很多,所以问题总结很重要,同时还要通过媒体努力发声,督促现状弊端慢慢转变。
苏原认为,在当前发展的“大趋势”背景下,名城所的工作和思考需要主动转型,一是理念上要关注生态和文化,并作为未来城市发展的前置和发展动力,二是规划要落地,转向实施的机制、制度、政策研究等方面。从这次交流能看出来,名城所项目未来将呈现更多元化的特征,不仅是单纯的历史名城保护类、街区保护类的项目,更多的是保护实施评估项目,双修、城市设计、存量规划视角下的保护规划。
最后,苏原认为,业务交流的形式特别好,有利于大家的业务成长和同事们的工作沟通,有利于所里业务领域的拓展,技术水平的整体提高。
点评者│赵霞
赵霞认为,本次分享项目类型众多,可以给人不同层面的思考,一是规划项目要能够跳出规划本身,做到全程对接城市管理服务,这是行业进一步发展的趋势;二是对于历史地位较高,但现存资源较少的历史城市的保护方式及价值提炼应该加强创新性思考;三是以前我们对于实施落地型项目接触较少,常被人诟病不接地气,而通过实施落地型项目,可以让我们进一步了解实施过程中的具体利害关系;四是要做到技术坚持,把握技术底线,同时又要平衡好各方关系,灵活处理。
互 动 时 刻
总 结
总结│鞠德东
鞠德东认为,项目类型从不同方面体现了名城所一直倡导的多种方向,一是坚持政策把握,在规划过程中充分体现落实中央精神、国家意志和部委要求;二是坚持创新和探索,新时期有了新变化,我们要坚持问题导向,把着力点放在解决新问题上;三是坚持整体思维,强调系统性和整体性,放到中华文明大历史格局里,讲好国家故事、传承中华文明;四是坚持综合性视角,强调“综合视角下的特色和特色视角下的综合”,有机结合保护和利用;五是坚持多元参与,开门做规划;六是坚持实施导向,思考规划的可实施性,可落地性。
策划:苏原 丁俊翔录像:信息中心 卞玉涛 武玉龙摄影:赵子辰
策划:苏原 丁俊翔
录像:信息中心 卞玉涛 武玉龙
摄影:赵子辰
2017年度中规院名城所技术交流会精彩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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