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华高莱斯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忠先生作为特邀嘉宾,在“2018年‘世界城市日-上海论坛’”主题为“重塑老码头、活力新街区”的浦东分论坛上发表主题演讲——《创新跃迁!全球城市滨水区更新的最新趋势》。
现将李忠先生演讲全文发布,以飨读者:

我今天演讲的题目叫《创新跃迁!全球城市滨水区更新的最新趋势》。
让我们先看一下现在全球城市滨水区发展的背景。滨水区的发展过程,会因全球城市职能的转变而转变。没有城市职能的转变就不会有滨水区的改造!最早的时候滨水区为什么值钱?就因为两个字——贸易,没有贸易就不会有今天的滨水区。大部分“全球城市”在上一次从“全球贸易中心”向“全球服务中心”的转型中,其滨水区基本上也从“商品聚集区”跃升为“商务聚集区”,这是城市和滨水区跃迁的第一个层级。
最典型的几个例子,比如伦敦的金丝雀码头,从过去的工业港口和贸易区变成了今天伦敦的第二金融商务中心。再比如纽约长岛,过去是一个典型的滨水工业区,现在已经成为纽约市八个中央商务区(CBD)之一,非常具有竞争力。再如更典型的新加坡,新加坡河有一个克拉码头,从废弃仓库码头改造为RBD——休闲商务区,这是几乎每个新加坡人都会去的地方。

今天的城市正在发生再一次跃迁。这次跃迁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背景,就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全球城市都在抢抓机遇,从商务中心转化成为全球创新中心。
我下面列出几个国家的“首位城市”,也就是一个国家经济的长子。我们说家有长子国有重臣,一个国家的首位城市最重要的任务是要争夺世界城市的第一名。这件事谈起来没有那么风花雪月:不只是搞好城市形象,最重要的是取得经济胜利!如果没有经济的胜利,后面所有事都谈不上。而要取得经济胜利,最重要的就是科技。怎样用科技提升城市?

首先来看纽约,纽约市市长比尔·德布拉西奥(Bill de Blasio)提出,“纽约要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全球中心,科技将发挥特别重要的作用” 。还有一位明星市长,也就是现在的伦敦市长萨迪克·汗(Sadiq Khan),他说:“伦敦是真正的全球科技中心,科技领域提供了无数高质量的就业机会,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富有竞争力和创新性的人才”。现在的伦敦有至少五十个人口达到或超过一万的外来社群、超过三百种语言。一个城市移民化程度越高,往往发展速度也越快。
再看巴黎,今天的巴黎已经不是大家理解的时尚之都,而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硅谷”的地方:法国政府特别提出以数字经济引领法国工业复兴,打造“法国科创”(La French Tech)科技生态体系。还有今天的东京,要保持自己亚洲第一的竞争力,就要成为亚洲的经济中心,而成为中心最重要的事就是做科创。
今天我们谈到的依然是发展,要发展就一定要发展科技。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林郑月娥上任后明确提出,香港决心成为国际创新科技中心。2018年5月14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给24位在港两院院士写信,告诉他们中央支持香港成为国际创新科技中心。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香港的GDP占全国将近五分之一,而今天香港由于没有出过阿里巴巴、腾讯、百度这样的高科技公司,现在的经济在中国所有省市中下滑到第15位。也就是说,过去我们深圳是跟着香港混的,现在香港跟着深圳混,所以现在香港在紧急补课,补科技。从香港的地位变化可以看出,仅仅有商务金融是不够的,没有科技是吃不上饭的。

现任北京副市长卢彦说过一句话,一个城市为什么要做科技?因为产值达到一百亿,首钢用了71年,联想用了17年,而小米只用了不到3年,这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在这种科技创新趋势下,全球城市的滨水区,已经开始新一轮更新——从“商务聚集区”跃迁成为“科技聚集区”!

我们再看上海,上海有两个发展愿景,一是要打造成为“卓越的全球城市”,二是“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我觉得这个定位非常明确。在《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7-2035年)》中,上海明确提出“迈向卓越的全球城市”的发展目标,要打造以“科技创新、金融、文化、先进制造”为主的全球城市核心功能。
在这个框架之下,我想提四个建议:当我们提到滨水区改造的时候,要考虑到四个方面的功能,一是滨水科技金融区,第二是滨水科技文化区,第三是滨水科技制造区,第四是滨水科技场景试验区。我们不是讨论它的“壳”,讨论的是里面装什么内容。

首先,上海的金融业非常有优势,特别是陆家嘴金融城,是中国首个国家级金融开发区,商业银行的国际化程度排在全国第一。我们的李强书记提出,现在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使命落在了上海肩上”;并且上海2035规划也提出要“提高国际金融功能影响力”。有一点要强调的是,我们不只做金融Finance,更要做金融科技——FinTech。这是个什么概念呢?我们现在很多人理解的金融科技,一说就是IPO、比特币,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它最重要的是要借助高科技,提高金融的竞争力。

我想举一个保险科技的例子,保险是目前金融中非常重要的领域。我跟一个做人寿险和健康险的资深人士交流过,他说中国的健康险为什么不赚钱?是因为我们很难对一个人的健康进行判定。我们现在卖出去的保险,时常处于一种需要不断支出保费的状况。
如何对一个人的健康进行判断呢?美国有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叫Health IQ,翻译过来叫“健康智商”,他是由谷歌原来的产品总监孟贾尔·沙阿(Munjal Shah)做的,借助一个简单的高科技工具做了一个能答题的产品,让你在60秒之内回答问题,由于回答时间短,既不可能去谷歌搜索,也不可能问别人,只能靠着本能去答,他用快速答题来测定用户对健康的常识。

以更科学的问卷精准获取用户健康测验数据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对健康有常识,其实大家对健康有很多误解。大家都知道,人在睡觉的时候有三种状态,深度睡眠、浅度睡眠和能够做梦的快速眼动睡眠,那么哪种睡眠是最好的?不是大家普遍认为的深度睡眠,而是能够做梦的快速眼动睡眠(REM sleep)。因为在做梦的时候,人的大脑如同电脑在进行碎片整理,经过这种整理以后,人的记忆力能得到强化,并且能够防止老年痴呆症。所以一个人晚上经常做梦,尤其是那种大片级的梦,那么恭喜你,你的脑子会越来越好。所谓的“多梦无益”,其实是长期以来的误解。
回到刚才的话题。在经过Health IQ测试之后,通过数据跟踪有两大发现:第一,答对题越多的地方,得肥胖率的比例越低,换句话说,越懂得健康知识的人,越不容易得肥胖症;第二,答题正确率越高的人日后看病,包括用医疗保险的机会更少。

(Health IQ 所使用的模型已经拥有超过百万人的样本,在2014年美国疾病防御中心 CDC 的全国健康排名中,肥胖率超过30%的州,它的分布和 Health IQ 分比较低的地区分布基本一致。)
因此,他们把这个软件做了很多捆绑:第一,监测睡眠。保持早睡早起好睡眠,保费会打一定折扣;第二,监测运动。如果每天走到一定步数,保费又有折扣。如果有人能拿到一个 “铁人三项”证书,保费能够打大幅度的折扣。也就是说你越健康,给的折扣越多。这就使得你有了Health IQ以后,人和手机之间形成了非常良性的互动关系,每天不是奖励积分,而是奖励实实在在的钱。
所以现在有很多公司、大银行都在投资金融科技。比如西班牙桑坦德银行,他们现在已经投资了三个独角兽的金融科技公司。
上海发展金融科技,最值得我们学习的是伦敦泰晤士河科技金融带。

伦敦金融城的市长鲍满诚说过一句话:“伦敦是一个‘一站式’金融科技中心,科技公司和金融服务彼此毗邻、合作密切 。”2017年,德勤发布的《联通全球科技金融:2017科技金融中心临时报告》中,全球44座科技金融城市里,伦敦名列榜首。现在泰晤士河南北两岸是打通的,借助这个打通,伦敦科技金融的范围,已由“金融城”泛化至“泰晤士河科技金融带”。
在这里,人发生了变化。懂金融的人都知道,金融是人脉产业,人熟不熟很重要。靠着人熟,相互之间可以背书、可以同业拆借,倚重的是一种强关系交往;现在搞金融科技的人,是弱关系的交往。他们发现,越是跟自己不同行的人,越是跨界的人,往往能带来更多的启迪。比如我是做高科技的,遇到一个搞金融的人,我们俩在一起产生碰撞,这样的关系叫弱关系。根据美国社会学家马克·格兰诺维特(Mark Granovetter)的研究,只有弱关系才有可能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不相熟的人交流知识就会产生新知识。因此泰晤士河科技金融带特别强化交往空间的打造。

泰晤士河两岸的规划都遵循一个原则:一切有空间的地方皆能停留,一切有停留的地方皆能交往,一切有交往的地方皆有效益。因此在这里,达成了很多有目的的交往。
根据Nathan Yau利用移动装备所描述的运动轨迹,“临水的地方或者公园,最受欢迎”。人们既喜欢在水边散步,又喜欢在水边停留。泰晤士河科技金融带也着力打造滨水区域,尤其体现在两大节点,一个是金丝雀码头的level 39办公空间,一个是伦敦的塔桥城。
Level 39是金丝雀码头“One Canada Plaza商务综合体”内的创新社区空间。从外观看,这个商务综合体还是传统的金融大楼,但内里则有点像中关村创意大街,或是美国的硅巷,是创意办公的地方,里面设计了很多开放空间。这样的空间出现在金融城可能让大家意想不到:传统认知里的金融城,里面的人穿西装打领带,是非常严肃的状态;现在改成开放办公,释放了很多创意出来,并且能提供很多非正式的休闲交流场所。



金丝雀码头Level 39
另一个是伦敦塔桥城(London Bridge City),这里的空间改造非常成功,内部有很多创新办公空间,并且打造了多个户外休闲交往场所,让人们可以停留。同时,这些户外空间引入了以前不太多见的表演,使得这个地区有了很多人停留,而且有了很强的文化属性。


伦敦塔桥城
以金丝雀码头和伦敦塔桥城为代表,伦敦金融城向泰晤士河沿线拓展延伸出了一条超级金融走廊。这个可以启示我们,利用陆家嘴金融中心,可以向南和北两个方向做金融科技的延续。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上海不但强化文化聚集,还打造了上海媒体城。现在世界各大媒体城非常重要的发展趋势是流媒体,什么叫流媒体?Netflix CEO里德·哈斯廷斯说过,“所有电视都会在20年内转移到互联网上,传统的电视网络则会和固定电话一样逐渐消亡。”现在80后、90后已经习惯了“无弹幕不看剧”,这就推动了一批新的媒体剧组的产生。大家熟悉的《中国好声音》,是中国首个制播分离的节目。由于流媒体的带动,大量的媒体人和自媒体平台开始出现。这个趋势在北京已经非常明显,所以沿CBD向东,有了一个依托传媒大学发展起来的“北京·CBD——定福庄传媒产业走廊”。
还有一个更好的案例,是曼彻斯特的“英国媒体城”(MediaCityUK)。
大家听到英国媒体城都会觉得它在伦敦,其实不是,它在大曼彻斯特的索尔福德码头。2011年BBC整体搬迁,将五个部门一次性搬到了曼彻斯特,这个地区也成为了世界水岸改造最成功的地区之一,非常漂亮。BBC搬过来后带来了很多英国一流的数字媒体企业,使得长期荒废的码头得到振兴。现在在伦敦以外拍摄的剧集,有四分之一都是在曼彻斯特拍摄的。

BBC在英国媒体城的办公大楼
而且由于数字媒体产业的带动,使得曼彻斯特获得了新的增长:目前有200多家创意科技企业入驻英国媒体城,并且预计在接下来的20年中将会创造超过15000个工作岗位。曼彻斯特工业城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受到转型困扰,但是在新媒体产业发展的带领下,呈现出昂扬向上的经济势头,为年轻人创造了一片就业的乐土。

它是怎么做到的呢?从两方面入手,一方面笼络B端,另一方面收复C端。从笼络B端来说,这里的房价只有伦敦的三分之一,索尔福德码头经过重新改造后,实现了服务共享、设备共享和人才共享。
大家看下面这张图,其实我们的筒仓层高比较高,非常适合进行这类空间改造。BBC这个办公楼里专门做了这种叫“Work Lifestyle”的无边界办公空间。这种非常有格调的办公空间“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是钉在地上的”,意思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固定的,可以做各种更新改造。

另一方面,由于新媒体人是有“作秀”基因的,而作秀是需要观众和演员的,所以媒体城打造了一个秀的空间。那里的流媒体不是一家在拍摄,而是家家都在拍摄。
下面这张图是我拍的一张照片,大家可以看到,目之所及有四处在拍摄。如果你作为游客来这里游玩,一不留神就会被拍到电视剧去,或者被拍到节目里去。并且,索尔福德码头充分的利用了水岸,当地人会在水边进行芭蕾舞训练;水上空间也是最重要的体育直播秀场,众多体育节目和比赛都在户外完成了录制。

所以从事流媒体的人才和企业,都愿意靠近水岸。更何况,当夜色经济和水岸经济结合的时候,它会显得流光溢彩。索尔福德码头每年都会专门举办光波艺术节,把水和光结合起来,吸引了非常多的人。

所以,我们可以借鉴索尔福德码头这个例子,把上海做成真正在文化上有影响力的城市。

我们的上海制造原来是个金字招牌,我小时候只要听说是上海制造的东西,就觉得一定有质量保证。但今天上海制造其实已经空心化比较严重,不复当年了。今年,李强书记特别提出,制造业是产业之基,要全力打响“上海制造”品牌,尤其需要高端制造业的支撑。而且要瞄准“有没有”的核心技术、聚焦“好不好”的创新引领、着眼“新不新”的品质至上。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上海重振制造业的话,一定要紧抓一种制造业——都市制造业(Urban Manufacturing)。

什么叫都市制造业呢?它有三大特点,第一充分依赖于大都市特有的禀赋资源,第二具有超高价值,第三位于市中心。它不是做空间强度升级,而是做内容强度升级。换句话说,这种制造业只有大城市才能做。因为像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周其仁先生说的那样,只有都市才能形成高密度的人才,才能聚集高密度的机构,才能找到高密度的产业。这里的筒仓或许不太适合,但是再往北去,比如沪东造船厂,这个地方可以不做文创,而是做都市制造。因为只有高科技的制造,才能有高利润。

做文创不是不好,而是文创有非常大的两个问题。第一,它的税收密度要比科创这类低的多。第二,文创公司和科创公司不同,科创公司是大公司能赚钱、中公司能赚钱,小公司往往也能赚钱。而文创公司,除了大公司能赚钱,小公司基本赚不到什么钱。比如说做演员,大家可能觉得是个好行业,出名的演员确实是赚钱的,但是像横店的小演员是非常艰苦的。文化公司也一样,迪斯尼是赚钱的,但是大部分小公司其实不太赚钱。所以,我们其实可以通过内容强度的升级在这里发展都市制造业。上海有很多的工业岸线,市政设施、厂房是按照生产标准建设的,原来的工人在这里也是有基础的,不见得要把他们赶出去,我们其实可以做内容升级。
纽约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高价值都市制造业的样板,而且是很成功的样板。

这个地方以前也是造船厂,后来通过改造,把过去破旧的厂房变成了一个“New Lab”,改造出了很多现代化的制造业空间,比如绿色制造中心、联合办公。这里聚集了太空装备、太空技术、纳米技术和机器人技术等一些当今最尖端的科技产业,生产最高级、最赚钱、最小批量的产品;这里不仅有专注于尖端宇航服、太空探测机器人的高科技制造企业,也有研制军事作战装备的军民融合企业。

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超密度的硬件,这里共享最先进的3D打印设备和数控切割机等设备,工厂体积不大,也不产生噪音,但是拥有最精密的技术设备。第二件事是超密度的智慧,在这个办公空间中,形成了高级技工和科技人员间最密切的互动——很多高级蓝领和科技人员在这里协同工作,会发生多思想的碰撞,带来了创新。最后一件事是超密度的资本,而且这些资本都非常有意思。既有高科技的英特尔,也有制造业的通用电气(GE)。
借鉴这个案例,我们可以利用上海“一江一河”丰富的工业岸线,把他们升级成为全球都市制造业新的产业中心。

场景试验区要做什么呢?——就是做人工智能(AI)。就在昨天(2018年10月31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中又一次谈到AI,而且习总书记力挺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在我们上海,今年举办了2018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要打造人工智能发展的“上海高地”。

上海正全力创建面向未来的智慧城市
在这个背景之下,如果我们真要做AI的话,重点是什么?马化腾说过,在人工智能时代,抓住了场景就是抓住了未来。有了场景,数据自然会产生。人工智能从理论驱动到技术驱动再到场景驱动,我们今天的人工智能,几乎都基于“深度学习”。什么叫“深度学习”?
举个例子,有一个叫问问魔镜(Ticmirror)的小机器人,你什么事都可以问他。他相当于一个特别爱学习的孩子,但是还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所以在研发过程中负责人就对员工说,你们没什么事干的时候就陪他聊聊天,聊的越多小机器人学得越快。结果等第一批小机器人推向市场的时候发现,问他别的问题,他答的不是特别快,但如果问他如何找餐厅、如何点菜、点菜的时候如何省钱,他的回答是最快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公司调查发现,由于公司员工比较忙,没人有时间跟小机器人聊天,只有一个扫地的阿姨最有时间,一直跟小机器人聊天。这个阿姨原来是在北京餐厅当服务员的,所以对点菜这件事特别熟,这就造成了这个小机器人不但点菜灵,而且识别北京本地普通话尤其的厉害。

这也说明,任何人工智能都要进行驯化。目前国外很多机器人、无人船、无人驾驶测试为什么都喜欢在港口城市进行,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多地貌,能够收集到各种数据。八万吨筒仓这个地区也有这个特点,人多、交往多、地貌多,又在交通节点上。所以做人工智能的试验还是有基础的。我们可以利用浦东多地貌的地方,把我们的滩涂、码头、河道都做成人工智能的相关驯化场地。
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多伦多的未来城。
它是世界上第一个在滨水区建立的智慧城市试验区。以前也有一个废弃的工业港口,港口上还有遗留的大豆筒仓,但是这里建成了一个真正的AI城市实验区,在智能管理、智能交通、数字建筑、绿能利用4个方面都做了很好的尝试。这里集中了各种设备的实验,来到这个地方,仿佛进入了未来世界。我们现在只要一谈人工智能城市,都会谈到AI大脑。大家如果了解过人工智能就会发现,我们中国真正落后的其实是传感器,简单点说,AI大脑相当于你的大脑,传感器相当于你的神经末梢。这也是我们的发展机会所在。

在多伦多未来城,设置了空气质量传感器、天气监测传感器、噪音水平传感器等等,监测城市的各项数据。
除了传感器网络,多伦多未来城还做了很多尝试。比如正在进行的一项很重要的试验:虚拟公交站。我们通过手机把我们从哪里出发到哪里去的信息发出来以后,公交车会跟你形成互动,当它知道在一个地方有人群停留,在行驶中会马上改变路线临时在这里停车,这是非常先进的互动交通方法,能够大幅度节省地面设施。

甚至还有可移动浮桥,桥在什么地方停,取决于你在哪个地方、有多少人过河。只要某个地点等待过河的人足够多,这个桥可以直接开到你面前。虽然这件事有作秀的嫌疑,但是也从一个角度说明了我们人工智能城市可以发展到什么程度。

此外,未来城在建造方面采取模块化建筑,而且真正做到绿色环保,比如人走屋“凉”:一离开家空调会自动关闭等等。所以这座城市不止是为了建造新城,更是要获得一系列数据,进而驱动整个人工智能城市的发展。
所以我的第四个建议,就是依托“一江一河” 滨水区,打造前沿科技的试验场,推动上海成为全球智慧城市建设的引领者。

这就是我给上海“一江一河”滨水区的发展在内容方面提供的四个建议——打造滨水科技金融区、滨水科技文化区、滨水科技制造区和滨水科技场景试验区。希望这四个建议,能帮助上海“成就卓越全球城市梦想”。

我今天的发言就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