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从业者常常在想着如何“控制”城市,限制增长边界,控制容量,禁止无序发展等等,以确保守住城市发展的底线。他们很努力地在回答5年,10年,20年后的都市的长相。但没有人会去回答当下遇到的问题:如,小区太大了,能不能设个农夫市集?土地还没出让,能不能临时摆个摊,做个活动?闲置的政府公产能不能先让年轻人开个快闪店?规划从业者总认为,这些是临时的事,是城市管理的事,市集、活动、快闪它们跟用地性质开发强度没有关系,与规划的长期性法定性没有关系,与他们的工作没有关系。都市是复杂的综合体,只有将人、时间、空间有限资源进行最优地匹配才能产生各种可能,激发出都市的魅力。如果规划从业者只负责预测未来,那么,谁又能负责都市当下的魅力、活力、趣味?
常有规划从业者抱怨规划又被调了,太难实施下去,屡屡受挫。这背后想要表达的观点:城市应该建构在5、10、20年沿着某一方向发展的长远预期下,没有长远性似乎就失去了规划的意义。长远性固然极其重要,但什么算是长远的,什么又叫临时呢?它们似乎是对立面,但如果把当下不断叠加延伸,拉长时间到18年,如蛇形画廊展亭;甚至拉长到200年,如特拉法加广场,那么,当下都市魅力的不断累积与叠加怎么就不是长远的计划呢?换言之,哪怕20年的规划,在历时的长河里它也不过是一个临时。
都市的意义在于,我们可以在这里遇到各种惊喜与可能性。而规划的机会,也许,是不断拥抱不可预期的都市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