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很早就观察到资本主义下高度的社会分工对人的“异化”,而列斐伏尔在这个观念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究,发现社会化大分工让日常生活也成为工作,“日常生活成为资本获取利润的主战场”,变得单调乏味,使人们失去了本有的日常生活。
所谓“异化”就是人被其所创造的工具所改造,偏离了人的自然性,城市就是最大的异化工具,它塑造人的行为。
空间之所以能够塑造人,是因为人在空间中按照空间符号的规则行事,例如,在医院里我们是病人,在旅游景区我们是游客,在商场我们是顾客,回到车间我们是工人,回到办公室我们是职员等等。
列斐伏尔的《日常生活批评》一书中说,在前现代社会,我们的日常生活和生产活动分得不是那么清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现代社会的分工和专业化使得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没有了日常生活的感觉。
我们只有下了班之后,去酒吧喝了一杯酒,才会有日常生活的感觉。现代社会的日常生活具有了工作的性质,是平庸的、单调的。而专业化程度愈高的群体就离(前现代的)日常生活愈远。
列斐伏尔对资本主义城市规划和城市化持完全否定态度,他尖锐地批判资本主义城市规划,认为它是对“日常生活”的破坏,是对穷人的剥夺,城市规划确立起了抽象空间的统治,使人类生活更加异化。
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关系的变革使得空间发生演变。列斐伏尔提出了社会空间的概念。
首先,社会空间是一种物质的存在,也是一种形式的存在,一种社会关系的容器。就微观上而言,列斐伏尔的社会空间从社会关系着眼分析空间本身。
社会空间“是从主体开始的”,“将主体和空间结合起来,主体在空间中,并作为空间的生产者。”
列斐伏尔认为:“空间也是一切社会活动、相互矛盾的各种社会力量密切纠缠在一起的场所,是社会的第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