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松亮
原杨浦区委党校常务副校长
中国科技金融促进会长三角事务总负责人
杨浦区位于上海市东北角,是中心城最大的城区,面积60.06平方公里,常住人口 132万。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目前所在的国康路是围绕同济大学四条马路之中最有代表性的一条,东起四平路,西至密云路,全长710米。1932年市中心区道路规划时取名为国康路。2001年整治拓宽,成为今天的格局。
上世纪60年代的国康路和农村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80年代末出版的《杨浦地名志》记载:沿路南侧为同济大学,北侧有白玉兰宾馆、市政工程科研设计楼,大庆光学仪器厂、正泰橡胶厂仓库、自然村东陆家浜、服装十二厂工地及荒地。
新千年是国康路一个重要转折点,第一次出现了科技孵化园的概念。2000年杨浦区计委批复同意国康路38号二期科技孵化楼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2003年杨浦区政府发专题会议纪要,第一次提出了环同济设计产业带的概念。同济大学之国康路的演变,也正是杨浦区转型发展的历史缩影。

图:上个世纪80年代的同济大学及周边环境
2012年4月23日,人民日报头版刊登《杨浦转型敢为先》专题报道。2014年3月,杨浦区委、区政府以书面报告的形式向科技部汇报了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建设的进展情况。
中国有20家创新试点城市(城区)。16个城市,4个城区。4个城区在4个直辖市中间。北京海淀、天津滨海、重庆沙坪坝、上海杨浦。而海淀、杨浦、沙坪坝都是高校聚集区。
2014年4月25日,科技部部长万钢作出重要批示:

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抓住城区转型发展的核心与关键,在实施三区融合联动发展,激发全社会创新创造活力和潜力方面做了很好探索,对经济社会发展做出实实在在的贡献。希望再接再励,借力上海自主创新示范区,自由贸易示范区建设,更好地发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核心作用,在促进知识创新繁荣经济,科技服务业发展,强化高校、科研院所对周边区域带动功能等方面做出新探索,开创新局面。

图:2012年4月23日,人民日报头版刊登《杨浦转型敢为先》专题报道
杨浦为何成为创新城区?
上海历史不长,1842年《中英南京条约》使得上海成为五口通商城市之一。历史上杨浦曾经拥有过“三个百年”的辉煌历史,为上海的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
百年高校。1905年创建的复旦大学是中国人自主创办的第一所高等院校,国父孙中山也曾经是首任校董。
源自1907年德国医生埃里希·宝隆创办的德文医学堂的同济大学,是中国最早的七所国立大学之一。
1906年沪江大学,基督教教会学校,建校伊始便是在杨浦区,成为上海理工大学的前身。
现在杨浦共拥有10所全日制大学,在校大学生15-18万。
百年工业。1911年建成的杨树浦电厂,曾是远东最大的城市火力发电厂。2011年,在运行100年后正式关闭,并将作为中国电力工业博物馆重新使用。
1883年建成的杨树浦水厂,则借鉴了英国曼切斯特水厂建设标准,是一座典型的城堡花园式建筑,也是中国第一家城市自来水厂,至今还持续运营。上
世纪80年代,杨浦还集聚了大中型国有企业1200多家,如中华香烟、上海手表、回力球鞋、凤凰、永久自行车等民族工业品牌。在上海百万产业工人中,杨浦就有60万。

图:杨树浦水厂

图:80年代杨浦区工厂分布图
百年市政。1929年,上海市政府依孙中山先生要将上海建成一个“东方大港”的宏伟目标,经123次市政会议讨论决定,正式划定江湾区翔殷路以北、闸殷路以南、淞沪路以东及浦江以西的土地约7000亩,另行开辟一个新的上海市中心区域,这就是大上海计划,也是中国城市完整城市规划的开端之一。
1935年建成的上海市江湾体育场,是远东地区最大的公共体育场,能容纳5万人,亦是计划之一。而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大上海计划未能全部实施。

图:大上海计划中的新市中心区域鸟瞰图
三个百年的历史积淀,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点是邓小平著名的南巡讲话。1200家国有企业面临“关、停、并、改”,轻纺工业向苏南以及全国转移,工业体系出现了重大的结构性变化。与90年开始迅速发展的中心城与浦东新区相比,杨浦变成了产业结构老化、社会负担沉重的老城区。
现在,国有企业面临设备陈旧人员老化产品价格没有优势等问题,依靠国有企业重整雄风非常困难。那么,通过轨道交通行不行?轨道交通建设对城区发 展有一定作用,但不能改变整个地区的产业,目前主要集中在房地产开发。那么,依托黄浦江综合开发?大部分国有企业都集中在黄浦江附近,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杨浦区无法指挥这些大型国有企业,缺乏可操作性。最后,杨浦区找到了转型的切入点,就是借大学发展重塑区域发展的新动力。
90年代末,高等学府进入了快速发展期,同济、复旦等高校整合发展,如同济大学把城建学院、建材学院、铁道医学院并入,形成一校四区。大学的发展给杨浦区带来了机会。市领导也对杨浦提出了对标硅谷的要求,积极推动高校周边产业园区和孵化器的建设。
1996年,五角场高新技术产业园区成立,1997年上海杨浦科技创业中心创立,其中复旦大学、上海科委、区政府各占三分之一股份,这个中心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技术转移的东部中心,上海中心城区最大的孵化器。
2000年,复旦大学科技园开始运营,这是杨浦工业转型的重要历史事件。科技园从顶层设计上也有了重大突破,成立了复旦大学科技园股份管理有限公司。复旦大学占20%的股份、杨浦区20%股份、陆家嘴上市公司20%、上海市科投20%、以及另外两个公司构成。
为什么杨浦区可以做这么多事情,就是因为从体制层面进行了突破,用现代股份制模式集合了各方力量和资源。这样的国家大学科技园全国不到120家,上海有13家,占了全国的10%以上;杨浦就有7家,占了半壁江山。
1999年,杜家豪担任杨浦区委书记,杨浦区提出了“服务高校就是服务杨浦,发展高校就是发展杨浦”的总体思路。当时,很多人听不懂,高校属于教育部管辖,和杨浦区发展本身是脱节的。国康路当时也就是一个工业点,和同济没有关系。2001年,同济大学科技园启动建设。2003年10月,市政府专题会讨论同济大学校区拓展。2003年4月,市委、市政府召开建设杨浦知识创新区专题会议,做出了建设杨浦知识创新区的重大战略决策。
2004年1月,韩正市长在市第十二届人大第二次会议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加快杨浦知识创新区的建设。 3月,韩正市长就杨浦知识创新区规划来杨浦专题调研时指出,杨浦知识创新区建设是科教兴市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要坚持走出一条新型的、可持续的旧城区改造之路,实现“历史的延续、文化的弘扬、功能的提升、环境的优化”。
杨浦从此结束了10年的徘徊和探索,有了新的功能定位和发展方向。2010年,杨浦区成为上海创新城区的试点。2016年,上海提出科创中心建设,杨浦区则是探索科创中心建设的试验田。
一是人口多、底子薄。杨浦常住人口中心城区最多,产业职工集聚,社会帮困救助人员总数中心城区第一。二级以下旧里200万平方米。90年代上海市政府2级以下需改造的危棚简屋总量365万平方米,杨浦90万平方米就占了25%之多。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区级财政十分薄弱。
二是体制机制不畅。杨浦区的高校密集,但高校与地方政府之间长期互不来往,体制带来了有形无形的围墙,大学与城区障碍很多。
三是资源调控难度大。杨浦区的土地资源多在市属大企业、部队手上,而科技资源又集中在高校和科研院所手上,协调十分艰难。扣除工厂、学校、部队之后,区土地资源非常少,主要是交通和居民区。
四是改造成本高、动拆迁难度大。1952年建设的给上海工人阶级居住的2万户住宅就主要分布在杨浦和普陀区,沪东杨浦区典型的是鞍山新村,沪西普陀区典型的是曹阳新村,建筑条件较差。老城区、老工业基地,人口密度大,旧区改造、旧厂房置换成本高,同时动拆迁的难度越来越大。
五是没有先例可循。2000年的时候,杨浦老工业基地,高校密集区这样的转型真的没有现成的先例。老工业区的转型是一个全新的探索。

图:杨浦区是上海纺织工业集中地区

图:杨浦区是危棚简屋的集中地区
以“三区联动”为核心的杨浦知识创新区10多年来的发展历程,我们感到,主要把握住了以下五个核心环节:
环节一:规划先行、理念创新
2003年,区政府组织了一批以同济为主的专家学者,在市有关方面支持下,高起点编制了《杨浦知识创新区建设发展规划纲要》。同济规划师们通过不断调研、数据分析,反复争取,经过一年多的筹备,编制了《杨浦知识创新区建设发展规划纲要》。
2004年4月19日市政府常务会议原则同意纲要。2004年5月28日市政府下发“沪府(2004)25号文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原则同意《杨浦知识创新区发展规划纲要》的批复”。市政府的红头文件使得规划的权威性就更强了。
“规划纲要”成果的主要内容,
一是创新了区域发展理念。第一次提出了大学校区、科技园区、公共社区“三区融合、联动发展”的核心理念。
二是明确了发展目标,形成“大学的城市、城市的大学”的创新创业氛围和环境。
三是确定了“两片、一线、一带”的空间布局,东片包括了理工大学、原水产大学等,西片包括了复旦、同济、财大等高校集中片区。一线就是联系两个校区之间的创业大道,一带则是指杨浦滨江开发带。
四是明确了产业发展方向,主要是教育服务、科学研究、科技成果孵化和产学研一体化。
环节二:创新机制、整合资源
规划有了,理念有了,如何操作?契机来了。2005年,复旦百年校庆提出要进入全球100强的高校,但是复旦大学没有空间了,希望增加3000亩的土地建设新校区。
考虑到学校和教授们的述求,杨浦区决定支持高校就地拓展,在新江湾城划出1500亩土地建设复旦大学新校区。之后,其他学校也纷纷进行了一系列的空间拓展和整合。
同济大学整合了赤峰路的对面的城建学院,拓展建设了原巴士一汽200亩土地,财经大学则整合了原同济大学武东路校区110亩。理工大学合并了电缆厂和春江苗圃用地,电力学院合并了远东针织布厂用地。
总共拓展教育和科技用地近4000亩,再加上科技园区建设和发展,从而使传统工业杨浦的城区结构和面貌焕然一新。
杨浦区也举全区之力配合,在重大项目、科技园区建设、环境整治、宣传氛围营造等方面与高校一起规划、推进,主动为高校服务,总投入超过3个亿。
经过区校双方的共同努力,2005复旦百年校庆、2006年上海理工百年校庆、2007年同济大学百年校庆,3个大学的百年校庆都精彩、圆满、成功,既宣传了高校,又展示了杨浦。
地方政府与大学形成了互动互融、密不可分的新局面。在此基础上,杨浦区和高校签订了一系列的战略合作框架协议,进一步推动了人才交流等全方位的合作发展。
如果说复旦大学是杨浦的智库和头脑,那么同济大学就是杨浦的发动机。高校是一个碗,优质学科的知识和技术不断外溢,区政府做一个托盘,把这些新技术和专利生产在校区周围放大,演变为地方的优势产业。
2006年7月,时任同济大学校长的万钢第一次作为杨浦高校领导,和四套班子的领导做报告,提出杨浦作为知识创新区,围绕同济大学四平校区做一个环同济知识经济圈。
区领导立刻表示认可了环同济知识经济圈的概念。并于同年成立了环同济知识经济圈管理委员会,区政府与高校4位主要领导同时出任管委会主任。2007年,正式对外揭牌。
环同济3个平方公里,10年发展以来,从不到1000家企业,产值75亿,至2016年年底,有2000多家公司,产值330亿。
为了做好资源整合,地方政府和高校之间建立了多种机制。
一是区校共建共管机制,后勤社会化、共建科技园。
二是多方沟通交流机制,区、校领导定期协商和工作对接机制、区校干部挂职交流工作机制、院士沟通协商机制。
三是校区资源共享机制,图书馆、实验室开放、环境整治联动、公共设施服务共享等。
四是整合利用部队资源,通过用规划形成共识和支持部队建设、与部队协议开发的方式,使部队资源开发能够与杨浦知识创新区主导功能协调一致。
环节三:自主创新、产业转型
一是坚持以创智天地为引领,构建区域创新服务体系。
创智天地规划的100万平米,已建设完成50万、在建50万,将于近两年全面完成。
已经集聚了人才广场、风险投资服务园、上海创业者公共实训基地、大学生创业基金会、美国硅谷银行等一批公共服务平台,同时集聚了600余家企业,包括EMC中国研发中心、甲骨文、IBM、游戏风云、易保软件、卡巴斯基等软件信息、创意设计、现代服务业企业。
创智天地投资100亿,1200亩土地,和瑞安集团共同打造。一大批的科技企业入驻这里,上海研发总部、中国研发总部在这里。
二是推动科技企业在大学周边集聚集群发展,打造科技成果孵化、转化、产业化平台。
建成了复旦、同济、上理工、财大、电力、体院、海洋7个国家级大学科技园、和10个专业化大学科技园,建成了上海中心城区最大的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基地,大学科技园面积从2002年的不到30万平方米拓展到现在的127万平方米,全区商务资源面积达550余万平方米。
目前,6000多家科技型中小企业集聚杨浦,经认定的高新技术企业达200多家。
三是坚持改造升级并重,支持国有企业结构调整,打造百年工业文明遗产再生平台。
先后建成了滨江、五角场800号等创意产业园区。建立了国际家纺、钟表、机床等21个都市型产业园区,既保障了职工分流就业,又推动了传统工业的转型。
1200多个国有企业都进行了改造,杨浦滨江,中国纺织机械厂现在成了长阳创谷。包括有摩拜单车的上海总部。
2010年10月,田溯宁“宽带资本”产业基金入驻,组建“云海创业基金”,首期募集3亿元,打造上海云计算创新基地,目标是5年内培育集聚300家企业,形成年收入150亿元的产业集群。
2011年9月,李开复“创新工场”入驻,并成立创新工场上海创业投资引导基金,首期募资2亿元,目标是7个亿,通过“专业孵化+投资”,扶持初创期企业。

图:韩正书记视察长阳谷摩拜单车总部
环节四:扩大开放、提升能级
始终要坚持对外开放,引进全世界的高端资源 ,着力汇聚国外一流的创新要素。
以西门子上海中心入驻杨浦为引领,引进一批跨国公司带动打造总部研发集聚区。西门子的引进,是杨浦发展总部经济的零突破,具有重要战略意义。
西门子进来后,德国大陆集团、加拿大科特集团、香港安莉芳等世界跨国公司和行业领军企业,开始陆续选择和入驻杨浦。
2005年之后,2000多科技企业如何走向资本市场,必须有风投,引进了硅谷银行合作。硅谷银行是世界科技银行的N01。硅谷的美国科技企业占了美国科技企业的一半,而硅谷出来的科技企业,70%都得到了硅谷银行的帮助,如贷款、研发、投资股权等。
所以,硅谷银行有很多风险投资的案例和经验。以此为契机,杨浦区与美国旧金山湾区签订了《战略框架协议》,在五个方面建立合作关系,打造风险投资集聚区。
2010年3月,杨浦区与硅谷银行签订了两份协议:共同成立中早期投资基金、杨浦3个亿的政府引导基金委托硅谷银行管理。
2012年7月,上海浦发银行与硅谷银行正式成立合资银行——浦发硅谷银行(中外合资科技银行),总部落户杨浦。
2008年,杨浦区与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合作,推动南南全球技术产权交易所落地,打造国际性行业组织与机构集聚区。加强与联合国南南局紧密合作为契机,打造国际性行业组织和机构集聚区。

图:浦发硅谷银行落户杨浦
环节五:聚焦重点带动全局
聚焦五角场。过去的五角场,是城乡结合部,环境很差。现在,按照北部知识商务中心、中部创智天地和南部商务商业区的规划,五角场的资源集成效应和示范效应开始逐步显现。
南北呼应。五角场地区形态初具的基础上,区委、区政府又适时提出了“南北呼应”的开发建设格局。提出了五个功能区:五角场功能区、滨江发展带、以环同济知识经济圈为代表的科技园区、大连路总部研发集聚区、新江湾城国际化、智能化、生态化社区。五大功能区完成区级税收占全区的比重已达到50%以上。
2010年1月,杨浦正式获批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杨浦“十二五”发展的主线是以“三区联动、创新驱动,加快推动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建设”,杨浦由“传统工业杨浦”向“知识创新杨浦”转型发展。
一是促进科技和金融结合试点。俞正声书记和韩正市长以及市政府出台的《关于推进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建设指导意见》都强调杨浦要聚焦探索科技金融结合,着力在科技金融服务创新上先行先试。根据科技部“一行三会”联合发布的《促进科技和金融结合试点实施方案》杨浦特申请申报全国科技与金融结合试点区。
二是打造科技金融功能区。聚焦破解中小企业融资难瓶颈,积极促进政、银、企合作逐步形成包括集聚PE、VC、产业基金,发展小贷公司、投贷联盟,创新金融产品、推动企业上市在内的多元化融资服务体系。
目前,已引进基金规模达300多亿元,发展小贷公司8家,建立新型担保公司8家,支持69家企业在各类资本市场上市或挂牌。创新推出银元宝、贷投通、企业私募债等一批科技金融产品,满足轻资产类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需求。
三是健全特色创业孵化服务体系。重点是两类人群的孵化。
一类是高校毕业生。加强与政府、高校、企业、社会资源的联动,构建“创业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的大学生创业孵化服务体系,为高校毕业生提供由零成本创业和专家指导,到低成本创业和无偿专业服务,再到资本引导、对接和精细服务的全过程帮扶。
杨浦区的大学生创业带动就业比率达1:8.2,大学师生为创业主体的科技型中小企业4000家,每年孵化200—300家。杨浦荣获上海唯一、全国首批“创业先进城区”。
另一类是海外高层次人才。积极推进杨浦国家海外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基地建设。积极实施“3310”引才计划,形“4+4”人才工作模式,即“人才+项目”引才模式、“创新+创业培育方式”、“基金+资金”融资支持、“一站式+个性化”服务体系工作机制。
还有购房补贴、租房补贴、单位公租房和人才公寓“四位一体”人才安居体系。
目前,杨浦已集聚中央“千人计划”人才160名,海外人才创业企业560家,位列上海前三甲,浦东、徐汇、杨浦。
依据城市创新和区域创新概念,我们将城区创新系统界定为:在组成城市的下一级行政区划内,各种创新主体在创新环境和创新机制下将各类创新资源进行整合转化为市场化的产品,并最终转化为社会生产力的综合系统。
老工业基地、老城区转型,是一道世界性难题。改变老城区格局,实质是利益关系调整,难在协调。杨浦起步晚,难在竞争激烈环境中找到后发路径。走内涵式道路,难在机制体制不畅。杨浦转型是在条件很差的旧城区起步的,难在转变观念。
从2003年开始,杨浦从工业杨浦向知识杨浦转型。2010年,杨浦又走出了一条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新路。今天,上海出台22条提出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杨浦区被定为“科创中心的重要承载区和国内外有影响力的万众创新示范区”,杨浦区迎来了第三次重要发展机遇。
在刚刚结束的上海市第十一次党代会上,市委书记韩正在报告中指出:“要把上海建设成令人向往的卓越的全球城市,任重道远、前途光明。”
现任杨浦区委书记李跃旗表示,作为上海唯一的国家创新型城区、唯一的首批国家双创示范基地,要站好位、不缺位、有作为,加快推进“三区一基地”建设,即国家创新型城区、上海科创中心重要承载区、更高品质国际大都市中心城区、国家双创示范基地,为上海成为“创新之城、人文之城、生态之城”作出应有贡献。
杨浦案例的成功说明,一个地方成功转型迅速崛起,必须要有好的发展战略、发展理念,而且要坚持始终不动摇;必须要坚持高起点和国际化,有科学的方法和发展的路径;必须要有一支有战略思维、作风过硬、业务精良、心里装着群众的干部队伍。
来源:同济规划TJUPDI(TJUPDI_WEI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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