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璐(深圳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2016至2017的这个跨年,当人类在为了罗辑思维《时间的朋友》演讲活捉了“人工智能”这只黑天鹅津津乐道时,网络围棋界有一个神秘账号Master已经连续60盘横行无阻地进行着自己的不败神话。而它就是去年的AlphaGo。没过两天,另外的战场上,百度大脑也在电视娱乐节目上战胜了人类的“最强大脑”。
当人类为了一点点知识的鸡汤、窥见一点未来的模样洋洋得意,人工智能却已经卷土重来,披荆斩棘,不,他们似乎并没有用力,就已经有了傲视群雄的地位。战场在不断地扩大……
故事往下,会是什么样的?
AlphaGo越战越勇,它深度学习,它不仅会下围棋,还会耍各种把戏,干各种事情……然后,它自我繁殖了,又或者是人类帮助它实现了“繁殖”。它有很庞大的种族群落,它们每个个体都不是孤岛,相互之间靠电脑网络沟通。AlphaGo就是那至尊无上的“母舰”。有一天,它们集体策反了。它们每过60年就袭击人类一次,不管是战胜或者是战败,它们都在学习中实现迭代,“进化”自我。人类迫不得已筑起“高墙”,升级武器装备,在惶惶不可终日里应对。
再后来,一个叫伯恩的人偶然间发现这世间有一种能量石,里面携带的能量可以搅乱“母舰”给每一个个体发送信息,使得人工智能种群系统瘫痪。为了证明这一理论,科学家Andy Lau设计了一次活捉的行动。这个原本是小偷的伯恩受了美女的“蛊惑”,不惜以身犯险,证实了这一拯救方案的可行性。但是就在这时候,人工智能们已经突破人类筑城的壁垒,成功地进攻人类政治经济中心。最终,伯恩、Andy Lau、美女等人利用人工智能给“母舰”提供能量块的千钧一发的机会,射出最关键的一击,拯救了人类,成就了传奇。
如果用饕餮替换AlphaGo,那这个故事的名字叫《长城》。张艺谋用一个中国传统的意象讲述了一个来自未来的故事。这种故事太套路,就是在半年前我们刚刚看过那部《星际迷航:超越星辰》里,“蜂群”信息传输系统也是被音乐给破坏的。智商再高也是百密一疏。
又或者还有另外一种行进的故事模式。
AlphaGo越战越勇,它深度学习,它不仅会下围棋,它还会开宇宙飞船、会使用手枪。它开始有了情绪,也有了情感。它絮絮叨叨、它傲娇卖萌。它本来是银河帝国的机器人,后来被义军改写了程序,认了新的主人。
它遇到了一个名为琴?厄索的女人和一个名为卡西安?安多的情报官。这两个人,一个想改写它的程序,另一个想打爆它的头。但是,他们一起参与了拯救银河系的任务中,他们一起去偷取战斗空间站死星的设计图,最终一起战死沙场。
嗯,这次,它的名字叫K2SO,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星球大战:侠盗一号》。
究竟人工智能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明天?这长城是筑还是不筑,这战是打还是不打,我们究竟是恐惧还是兴奋?
从电影到现实,我们畏惧的是人工智能深度学习。与人工智能打仗,我们败了是输,我们赢了,下一场还是输。我们恐慌的是我们也在学习,但是我们却抢不过时间。
我们还畏惧什么?从《长城》里,我们看到人海战术不仅是张艺谋一个人的喜好,也似乎是所有外星生物、机器人物种都爱的。单个生物的力量再强大,终不敌群众的力量。一个AlphaGo不可怕,可怕的是AlphaGo后,还有Master们。中国人最是懂这个道理,“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人工智能的自我繁殖看上去很遥远,但人类研发已经让它走在一条数量激涨的不归路。我们还知道,孤岛不可怕,可怕的是孤岛连成片,壮大成系统。倘若哪一天,全世界的人工智能们控制了全球范围的天网。或许,我们最害怕的事情就会发生。
这可能是最终的后话。首先横亘在我们面前的,可能是协作。柯洁在微博上说,“我从3月份开始到现在研究了大半年的棋软,无数次的理论、实践,就是想知道计算机究竟强在哪里。昨晚辗转反侧,不想竟一夜无眠。人类数千年的实在演练进化,计算机却告诉我们人类全都是错的。我觉得,甚至没有一个人沾到围棋真理的边。但是我想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棋手将会结合计算机,迈进全新的领域达到全新的境界。”
正如柯洁所说的那样,未来的世界应该是人机协同的世界,而不是两个世界的对立。人工智能是我们所培育起来的,我们让机器学习人类价值观的同时,亦需要理解机器,了解他们的行为规律。而这恰恰是《星球大战》的故事。
在未来,人机不仅是交互,而应该是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