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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5日,经济地理学创新与发展论坛第十一次专题会议成功举办,本次会议主题为“新时代中国自贸(试验)区发展与规划”。本次会议由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主办,《规划师》杂志社和天津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联合协办。
本次会议由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马丽秘书长主持,由天津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孟广文教授和东南大学赵四东博士联合召集。会议特邀天津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教授、人文地理学学科带头人、欧洲文明研究院博士生导师孟广文教授,华蓝设计(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教授级高级工程师欧阳东博士,陕西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人居环境设计所总规划师杨晓娟高级规划师,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深圳分院规划四所副所长、海岸带中心主任魏正波高级城市规划师,华东师范大学城市发展研究院胡浩副研究员,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规划院城乡所副所长矫雪梅高级城市规划师6位学界和业界菁英作主题报告。同时,特别邀请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院长罗小龙教授、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陈林教授2位专家作学术点评。最后,由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研究员、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主任金凤君老师作会议总结。
本次会议是利用“科技云会”平台召开的在线会议,并通过中国地理学会B站直播平台,面向自贸试验区、经济地理和城市规划等行业相关工作者、科研员,以及其他感兴趣的社会人群公开发布。自贸试验区的产生和发展有其深刻历史、经济、政治和文化背景,其发展与规划深受基础条件、区域形势、国家战略和国际局势等诸多因素制约,自贸试验区发展与规划受到学界和业界的广泛关注。作为地理学和规划学的跨界研讨,北京大学、新疆大学、广州大学、西北大学、中国民航大学、北京科技大学、四川师范大学等高校师生,以及《规划师》杂志社理事单位和国内规划设计院规划师等共计4600多人参会,并在会议提问环节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会议导言
马丽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副研究员
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秘书长
会议伊始,马丽副研究员介绍了本次学术活动的背景及与会嘉宾。近年来,自贸区在全球大量涌现,已成为大国开展战略合作与国际竞争的重要手段。为响应全球化发展新趋势,顺应中国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新态势,党中央和国务院于2013年作出建立上海自贸试验区的重大决策,并不断扩容和扩围。到2019年,我国已经陆续批复建立了18个自贸试验区,形成了东西南北中协调、陆海统筹的开放态势,并逐步成为引领我国经济转型和制度创新、挖掘新时代全球化新红利、积极参与全球治理的试验载体与战略平台。不同自贸(试验)区所在省区不同,区位条件、发展基础各有差异。如何依托所在地区的产业基础,合理确定自贸(试验)区的战略定位、空间范围、产业定位以及内部的功能划分,则需要产业地理、规划设计等多专业的集成合作。为应对自贸试验区这个中国经济地理研究的新生事物,学会联合《规划师》杂志社、天津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共同举办本次“新时代中国自贸(试验)区发展与规划”研讨会,邀请地理学、规划学和经济学等多学科专家学者做学术报告与点评,以拓展我们的思维。
主题报告
孟广文
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委员
天津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教授、人文地理学学科带头人、欧洲文明研究院博士生导师
联合国工业组织、贸发组织、非盟与亚洲开发银行咨询专家
孟广文教授以《中国境外自由贸易区的发展与空间规划策略研究》为题,通过对世界80多个自贸区、自贸港、自由区等相关概念的比较和综合,在报告中明确了自贸区的科学内涵与类型划分,分析了世界自贸区发展脉络,理清了自贸区发展演化模式和理论基础。报告认为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开放是新时代的显著特征,中国境外自贸区作为中国自贸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承担着我国高水平“走出去”和引领东道国“高质量”发展的双重历史使命。同时,报告将中国自贸区划分为中国国内自贸试验区和中国境外自贸区两类,并指出两者在开发动力、战略目标和建设逻辑上有共通之处,但在投资主体、战略价值、开发与管理模式、盈利模式上也存在显著的差异。报告结合多年的理论研究和实地调研,以中尼经贸合作区(尼日利亚莱基自贸区)、巴勒斯坦瓜达尔港自由区、吉布提国际自贸区为典型案例,分析中国境外自贸区的发展态势、规划态势、治理特征,从流动空间与场所空间平衡的视角,提出了中国境外自由贸易区空间规划策略,包括丰富流要素、畅通流载体、升格流节点、营造场所化空间、适配场域化功能和供给场景化服务等。
欧阳东
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研究生
华蓝设计(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欧阳东博士以《制度空间化与空间制度化:边境型自由贸易试验区规划实与思考》为题,指出“制度创新”是自贸试验区的灵魂,对于发展基础薄弱、发展条件较差和发展环境复杂的边境型自贸试验区而言,“制度”更成为其发展的关键驱动力。报告在分析了亨利·列斐伏尔“社会逻辑”、大卫·哈维“资本逻辑”、福柯“权利逻辑”空间生产理论的基础上,结合制度主义和制度变迁理论,提出了“制度逻辑”的空间生产分析框架,并将边境型自贸(试验)区视为一种典型的“制度空间”,从制度空间化(制度对空间的形塑)和空间制度化(空间对制度诱致)的双维循环互生视角解构边境型自贸试验区空间生产的底层逻辑和浅层表征,并以广西自贸试验区崇左片区总体规划为案例进行了实证分析。
杨晓娟
陕西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人居环境设计所总规划师、高级城市规划师
杨晓娟高级城市规划师以《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态势与规划方法研究》为题,通过对我国18个已批复自贸试验区国家颁布的总体方案、深化方案、设立批复、推广通知、配套政策以及各地区配套出台的总体规划、详细规划、城市设计、产业规划、综合规划、空间规划、行动计划、综合用地规划和土地管理试点意见和规划研究等近百份多种类型政策文件的文本分析,指出我国自贸试验区的空间模式和政策演化从个别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特供”转变为“标配”的态势日趋显著,规划模式以发展规划和城市规划为主,规划熟悉以法定规划为主,规划范式上建设规划、发展规划和规制规划并举,混合规划和非法定规划日益增多。为强化发展引领和空间管控,报告构建了以发展规划为统领、以空间规划为基础、以规划研究为支撑的自由贸易试验区规划体系,提出自贸试验区“定位—体系—布局”三层次功能规划方法和“场域—邻域—全域—地域—区域”五域一体化空间规划方法。
胡浩
华东师范大学城市发展研究院副研究员,研究生导师
胡浩副研究员以《空间发展规划角度的自贸试验区审视——以上海自贸试验区九大板块协同发展为例》为题,报告分析了上海自贸试验区9大片区的分布,结合各批次园区和片区的地理分布、空间特征和类型功能等把上海自贸试验区划分为9大板块,并从细分区块、类型区域和功能组团角度对9大板块进行空间发展的规划组织探索。报告基于9大板块的空间布局特征和发展整合诉求,提出了各类板块之间的发展功能协同、新旧板块之间的制度创新协同、大小板块之间的战略目标协同等策略,并进一步建议上海自贸试验区升级发展要对接长三角一体化和长江经济带等国家战略,要与城市空间高质量发展互动,要推动各板块的空间细分、精细化管理和创新设计等。
魏正波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深圳分院规划四所副所长、海岸带中心主任,高级城市规划师
魏正波高级城市规划师以《区城联动背景下自贸区升级研究——以深圳前海蛇口自由贸易实验区为例》为题,分析了自贸试验区的发展演变与升级趋势、前海蛇口自贸试验区发展升级方向、自贸试验区与城市空间的互动关系以及对自贸(试验)区发展的相关政策建议等。报告指出从综合保税区到自贸试验区是政策带来的空间和功能的改变,区城联动背景下自贸试验区升级发展更加关注人的需求、技术变革、对外赋能,它的使命不仅是优化“物的生产贸易”,更是改变“人的生活方式”,是新时代城市高质量发展、高品质生活的先行示范窗口。报告从目标定位、区域协调和港城关系、功能完善和职住平衡、创新培育和价值枢纽方面分析了深圳前海蛇口自贸试验区的升级方向以及深圳城市中心体系、港城关系、科技创新格局和商贸格局对其的空间响应,指出自贸试验区的价值不仅仅是货物的自由贸易,更重要的是建立适应未来各类人群需求的国际化生产和生活环境,自贸试验区最大的意义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对城市和更大区域转型升级的辐射带动作用。
矫雪梅
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规划院城乡所副所长
高级城市规划师/国家注册城乡规划师
矫雪梅高级城市规划师以《制度集成视角下的“自由贸易试验区+”模式研究——以成都自贸试验区双流片区为例》为题,报告指出我国自贸试验区普遍集多项国家级“帽子”于一身,多头分管挑战严峻,借助制度集成理论,提出了“自贸试验区+”模式下的产业规划和空间设计建议,尝试发挥自贸试验区、国家级新区等多项国家政策叠加优势,以用好用足政策空间和制度创新权限。报告分析了我国自贸试验区与其他政策试验区叠加现状,提出了自贸试验区+临空经济示范区、自贸试验区+国家级新区、自贸试验区+国家级新区+临空经济示范区等自贸试验区在制度集成框架下的效能拓展路径,并以成都自贸试验区双流分片区为例,分析了其在制度集成下的产业体系重构和功能空间落位等。
嘉宾点评
罗小龙
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博导、副院长
南京大学城乡治理与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罗教授结合在上海和广西等自贸试验区的调研,点评了前三位报告人的学术报告,指出孟广文老师基于自由区演化历史脉络的分析开拓出了中国境外自贸(试验)区研究新领域;欧阳东博士立足制度逻辑空间生产框架分析了边境型自贸试验区的形成、建设及其未来空间生产过程规划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杨晓娟规划师从全样本视角分析了中国18个自贸(试验)区的规划体系、规划模式、规划方法为自贸试验区规划和管理人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实践指南。同时,罗教授认为自贸试验区是新时代我国全方位的政策包,然而自贸试验区建设实践的进程缓慢,除海南外在人员和资金要素的自由流动上仍然面临较大阻滞,未来如何突破政策的上层桎梏成为升级发展的关键。
陈林
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教授、博导、副院长,广东省“珠江学者特聘教授”
广州市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区域低碳经济研究基地”副主任
陈教授认为《规划师》杂志自贸试验区主题论文和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组织的本次活动十分有价值,并用“联动”两个字总结性点评了后三位报告人的学术报告。他进一步指出,联动体现在软硬联动和内外联动两个方面,由于中国自贸试验区普遍采取多片区布局且属于多项国家政策叠加区,导致中国自贸试验区发展与规划必须突破自贸试验区本身,一方面要从地理空间视角推动不同片区乃至不同省区之间的硬性协同,从政策叠加和制度集成视角推动不同“帽子”的软性融合;另一方面,从政府视角看自贸试验区是具有引领性的政策空间,为更好发挥其辐射带动作用,必须要推动国家划定红线和地方划定红线等不同规划界线之间的内外联动,要以各类人群需求和人才流动为核心促进自贸试验区与城市空间的内外联动。
金凤君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经济地理与区域发展研究室主任
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主任
金凤君研究员指出自贸试验区是涉及地理学、经济学、规划学和制度学等多学科的综合性问题,并且“新时代中国自贸(试验)区发展与规划”这个选题非常好,代表专委会感谢孟教授和《规划师》杂志联合组织本次学术活动。同时,他进一步提出了自贸试验区未来值得研究的问题:一是自贸试验区建设风险问题,自贸试验区在制度上和空间上是并行建构的,体现了中国人对新时代全球化和发展环境的新理解,但作为建构型新空间,其发展面临哪些不确定性或动态变化的因素,需要在空间上和制度上针对建构过程中被忽视或遗漏的障碍进行补短板。二是自贸试验区发展与规划受多种因素影响,且处于动态变化过程之中,动态变化因素与静态空间如何有机融合,值得深入分析研究。三是自贸试验区的原生动力是什么,不管是制度设计还是空间规划诱导,从长期可持续发展视角看必须找到其发展的原生驱动力,它来源于城镇化还是国际贸易抑或全球化,需要进一步的深入分析。目前在实践中我们也看到一些自贸试验区成功了,另外一些不怎么成功,根据案例研究提炼具有普适性的动力,并分享到中国其他区域或发展中国家,不仅对中华民族具有重大意义,对人类文明发展也具有重要价值。
“新时代中国自贸(试验)区”学术研讨会成功举办,是空间规划时代地理学和规划学的跨界探索与尝试。本次活动的成功举办要首先要感谢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规划师》杂志社、天津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三个平台的大力支持,以及会议主持人、报告人、点评人、总结人的无私知识奉献;同时,要感谢所有登录平台和观看直播参会人员的参与互动;最后,感谢《规划师》杂志社刘芳主任、邓倩副主任,以及罗雷同学等幕后人员的辛勤付出。
来源:经济地理学创新与发展论坛会务组
新媒体编辑:刘晓莹、苏子语
审读:刘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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