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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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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礁村院前社再获“国字号”荣誉:
2019年12月3日
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公布了关于全国开展美好环境与幸福生活共同缔造活动第一批精选试点村、连片推进村和试点县名单
青礁村院前社成功入选第一批精选试点村
成为全省仅有的3个入选村之一
院前社,自2014年至今,从一个“脏、乱、差”的村庄到今天成为全国共同缔造第一批精选试点村,已经走到了第六年,期间,得到许多专家、学者的认同。本公众号将连续推出“共同缔造在院前”之系列文章,以专家、学者的角度看院前!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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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大声说出:我家在〝院前〞
作者:李佩珍(台湾社区营造资深工作者)
李老师,2014年参与“美丽厦门、共同締造”起即驻村于院前社,一直到现在。
她是院前社共同締造的第一位见证者,这是李老师2016年的记录文章。
壹、拆迁村翻转成示范农村的故事
2016年的春节前夕,大伙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各个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焦躁,每一对双眼紧盯着银屏,守着中央电视台即将播放的纪录片「记住乡愁」,这一集的栏目主题是:青礁村---自强不息,开拓进取。
一、多数的故事开头,都带着一点忧愁
青礁村位于厦门市海沧区,院前社是青礁村七社之一,西北方有4A级景区青礁慈济东宫、东南面有龟山公园预定地。由于连络漳州地区的主要干道之一的马青路、角嵩路截断了与青礁村完整的土地关系,南面又有临港新城第一期的安置房工程。院前社在这样主客观条件下,一个人口约750人、面积18.1公顷的小自然村,在1993年即被划设为拆迁村。
院前社在都市发展及周边土地开发之下,它的环境历史纹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多的农村只能仰仗残存的古厝建筑去追朔过往的印记。虽然院前社的村貌已渐渐失去一般农村的“纯粹”,但是埋在表像下的文化历史却是根深蒂固。这一个村子可以回朔到八百多年前的北宋时期啊。青礁村百分之九十都姓颜,村子的发展有史料记载,肇基祖是北宋的颜慥,祖先可追溯到颜回、颜之推、颜真卿等,还有在“台湾通史”列传篇章中记载的开拓台湾第一人:开台王颜思齐!
每一代人对于脚下土地真切的情感与依恋都存在着不可忽视的生命记忆。而面对拆迁村的感叹,对于远在他乡谋生的游子是:春节我就没有地方回去了!所谓的家,是亲人所在的地方,更是童年成长的那片土地啊。然而,院前社在拆迁的过程中,村里有能力的年轻人都上城里工作了,除了留守老人小孩以外,就是村民和父母眼中游手好闲的“不良青年”。
二、一个过场人物的因缘际会
2014年海沧区推出社会治理政策的「美丽厦门战略规划」,以群众共谋共建共管共评共享,打造“一核多元、协商共治”的基层治理模式。海沧街道按照以核心在共同、基础在社区、关键在激发群众参与、凝聚群众共识、塑造群众精神,全面以政府与居民共建的形式推动21个村(居)的特色发展,推进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展开共同缔造各项任务。
最初被划为拆迁村的院前社并未纳入共同缔造的村庄改造之列,村民们是透过报纸、电视新闻看到同样隶属海沧区的新阳街道兴旺社区在共同缔造执行下呈现出的崭新样貌,于是种下了尝试的念头。这个期间青礁村村长经常带着村民参与共同缔造观摩行程,当时院前社村民积极央求村长代为争取参与共同缔造。由于院前社已划设为拆迁村,因此争取过程中几经波折,最后区里终于回复“那就试试吧!”,于是才开启了院前社的共同缔造之序幕。
院前社的经验是一个很特殊的农村发展案例,这一帮带头参与共同缔造的伙伴大多是八零、九零后的年轻小伙子,藉由一块城市菜地打出了一条备受瞩目的共同缔造之路。而我正式长驻蹲点院前社是在2014年的10月底,此时的院前社,已让我看见具有台湾社区营造中很重要的在地组织(济生缘合作社),同时组织有定期的开会制度、工作项目责任分属、甚至也发展了新兴的社区微型产业(城市菜地)等。因此,更加触动我悉心的投注更多的情感去关注这一群可贵的“人为”力量。
三、院前社与共同缔造
闽南有句俗语"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意思是技不如人可以忍,无拼搏之心不可忍。这样的氛围触动了院前社年轻人。这句话完全体现在村民的积极行动之中,或许更深一层的动力是他们急切想望留住祖先扎下的根吧!院前社在村长的带动下,白天入户发放宣传材料与征集意见,晚上动员小组长、中心护长、网格员、乡贤理事招开会议,并透过村里组织逐渐推动理解及认识共同缔造方案。
简而言之共同缔造的执行方式讲求的是"政府与居民共建",首先由居民以投公投劳40%,政府以奖代补60%。2014年3月8日院前社的共同缔造正式启动,据统计截至2014年12月的阶段环境整治成果,院前社居民让出的鸡舍、鸽舍、猪舍、厕所等场所共计56户62处场所,面积约一万平方米,投公投劳达一千多人次,清理垃圾约500吨。
随着院前社的共同缔造公共环境整治工程展开,院前社一帮年轻人即同步发动在地组织,2014年5月由核心人物3至5名成员开始自发成立「院前济生缘合作社」(以下简称合作社),从规划组织名称、找地、投资等,同谋规划开垦25亩村中荒地并定义为“城市菜地”。当合作社成员埋首于村内的环境整治当下,并未有心思察觉原先他们将翻转一个拆迁村的命运。
四、小年青们的乡村振兴之路
(一)集结儿时玩伴
院前社共同缔造初始能够号召社内的一批小年青们一起耕耘荒地的是一位外号叫「大吹」的领头羊,他是陈俊雄。「大吹」这个外号,只要你与他相处够久也会自然而然的兴起「大吹」的感叹。只要他一开口十句话里会夹杂着7句玩笑话,而7句玩笑话中又有5句是夸大其辞。「大吹」是一种大喇叭在迎神赛会里常见的乐器,换句话说陈俊雄所到之处的欢乐气氛堪比庙会活动了。
78年出生的陈俊雄,初中辍学后即投入社会打拼,各式各样的劳力活都干过,在缔造之前从事铝件装修业。亲朋好友的眼中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他心中一直有个心愿,希望有朝一日得以实现。
他,天性乐观热忱,小时候是村子里的孩子头;长大之后,也因为一直以来乐于助人的大哥作风,总有同辈或晚辈喜欢找他商量事情。不可否认,他个人的事业已是小有成就,但是却不时感叹,那些与他一同成长的伙伴们,安居乐业的有几人呢?这一个曾经充满着童年欢声笑语的村子,为何成了流失年轻人的空壳村?有什么样的机会可以让这些儿时玩伴转变成为事业伙伴呢?
2014年初陈俊雄从青礁村村长的口中得知“共同缔造”这样一个政策,心里便激起了涟漪、脑中思绪不断翻腾,心想着这是一个契机啊!他说在人生每一段的打拼过程中,有一句话经常伴着他:「机会是留給做好准备的人,我相信〝共同缔造〞是现阶段一个重要的机会,此时我得把握这个契机!」于是,他便胆大地迈出这一步,也因此逐渐淡放下手边的个人事业。
首先,陈俊雄召集那些散布在各地的院前社伙伴们计划共组「合作社」。院前社自古有“厦门的菜篮子”之称,他突发奇想我们何不从「种菜」开始呢?院前社从昔至今皆以种植为业,村里多的是拥有丰富种植技能及经验的长辈,他们都是现成的专业技术指导员。就这样脑中的〝开心农场〞的念头发苗了。回忆起这一段开疆辟土的过程,这些核心伙伴们分布于社会各阶层、散居各方,他总是趁着晚上的时间往返岛内外,四处找伙伴商谈传达各方的想法并极力做好沟通的角色,「那一段日子很累,但是我很开心!」陈俊雄正做着一件自己很享受的事,即使再累也乐在其中。「院前济生缘」诞生了,而陈俊雄开始有了另外一个称呼 ——“陈社长”。
(二)城市菜地---小年青们寄予想象未来的梦田
合作社最早的15名社员中,陈俊雄是年纪比较大的了,大部分是80年后、甚至90年后出生的,他们在加入合作社之前,有好几个人都是村民和父母眼中游手好闲的不良青年,晚上喝酒唱KTV、白天睡大头觉。如今,他们总喜欢在领导面前秀出自己手背上的刺青,笑称「我们现在也是上班族了!」
“共同缔造”机制中40%由居民投公投劳、60%政府以奖代补。我的解读是,这是一个“低门坎”与政府共建的在地事业。院前社这一帮小年青多数没有漂亮的学历、没有完整的社会工作资历,要说求职或创业是难如登天啊。能够适切的掌握机会,创新思考找出方法,仍可以在看似“政策执行”的过程中为自己创造一番新景象。
“院前济生缘”的城市菜地在大伙的齐心努力下,因为福建日报、厦门日报等媒体的报导,再加上福建电视台的城市菜地一连5天的记录片节目,让这群小年青们初尝被肯定的滋味,进而加深合作社成员们的革命情感。这份向心力一旦被凝聚之后,能量及动力也越发起劲儿。
“城市菜地”开启了这批小年青的新生活运动,你可以想象这一帮小年青现在可是早上7点就出门干活的吗?说实在的,我第一次来到院前社时,怎么看这批小年青与菜地的搭配,就是有那么一点违和感,这是怎么办到的呢?陈俊雄强调,这些伙伴从最初谈话中的,“你”现在想做什么,转变为“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答案是“认同感”,是因为有这么一块园地给予机会、给予想象、也给予希望,城市菜地是他们的一块梦田!
我尤其羡慕他们工作场所就在家旁边,每当他们骑着机车从我身旁呼啸而过时,我便会大声喊着这么近还骑车?!不论当初我是从市区搭831路公交车、或是现在从村里的住处朝菜地的方向走去,心里总是充满着快乐与期待。尤其当你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跟着他们在菜地一起生活,看着每一个新的构想在这里一步步被实现,心中肯定会惊叹“城市菜地”是魔幻的!
(三) 院前济生缘合作社---务农乡村的新思路
如今合作社的成员已由最初的15人扩展到30名成员,若以每个家庭有五名人口来计算,合作社组织便占村中总人口的五分之一,再涵盖家庭成员的亲属便网罗了村中半数人了。合作社理事长陈俊雄一再强调,合作社的成立最主要是让共同缔造推展时有一个制度化的组织来带动,城市菜地的经营是一个对村内的蔬菜种植方式做一个方法上的示范。合作社成员是以土地、资金入股,通过腾挪土地与村内其他居民更换,最初终于规划出完整的25亩地,以此开启城市菜地的无毒摘种菜园。
认种者,以20平米的菜地为一单位,会员费一年2400人民币,提供蔬菜种子、有机肥料、农用具,以及现场栽种技术指导,若不亲临种植亦有专业的师傅进行浇水、施肥、除草、除虫等管理任务。村内的一般菜地平均每年每亩地有3万左右的收入,通过城市菜地模式,每年每亩地的收入可达到8万元。
因此,组织化的推展共同缔造事务,同时藉由城市菜地的社区微产业发展来活络组织成员的动力,这成了一个院前社的共同缔造成功模式,也因为这样社内的硬件与软件同时并进增长,接着在“以奖代补”的机制下,院前社才有了更多的政府资源的挹注。
院前社总计约有300亩的传统菜地,一般菜农采收后有两个销售途径 :其一,集中至邻村的批发市场由中盘商收购;其二,由村民自行组织集货,午夜12点出发至厦门市岛内的中埔批发市场进行第二次集货,最后于清晨四点左右到岛内各个菜市场进行贩卖。这两种管道方式皆为农夫带来许多劳动之苦,因此合作社除了持续推展友善环境概念的栽种方式之外,未来更计划有效的改善居民蔬菜贩卖的管道机制。
贰、我的陪伴过程: 放下专业者的傲慢~接地气
我参与台湾社区总体营造(以下简称「社造」)的工作事务是从1999年开始,当时台湾发生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地震灾害,我们称作921震灾。这一次严重的灾害,进而促动政府及民众对于看待自然环境的反省,灾难的造成不仅仅是因为地震,更是因为自然遭到受人为的破坏后,揭示了大自然反扑的境况。于是,在救灾过程中更让政府及民众深刻反省对自然环境的忽视及破坏。
当时推动“社造”主力的“文化建设委员会”,借鉴了日本阪神地震的救灾过程,其中非政府组织及民间的强大救灾力量,因而对“社造”的政策执行重点开启了一个创新的作法,除了重视第三部门的专业执行力之外,更积极推动在地人才培力的计划。因此,921地震之后可以说是台湾社造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社造」目标除了对灾区的重建之外,同时更大力推展灾区人才培力的工作。当时我留在灾区工作三年,让我深刻体认到“社造”讲求的“先造人、后造物”的真实意义所在。不论台湾的“社造”或是厦门的“共同缔造”,我骨子里同样以这样的思维运用在类似的工作项目中。
以下是我在院前社的一段工作过程纪录,我想传达的重点是当我们在进入一个工作项目之前,尤其是工作属性必须与在地居民长期接触的,我们需要一个更客观、更超然于所属专业之外的态度,这个态度能引导我们保持多一点的客观、多一点的理解,若直白简单的来说就是谦逊,谦逊的态度能让我们减低犯错的机率。
一、第一步:陪伴角色定位
从2014年5月院前社正式启动〝共同缔造〞的村庄整建到当年的12月底,短短约半年内的经营之下,因为城市菜地的成功模式一经报纸媒体的报导后,合作社成员便需因应一波波慕名而来的关注,这包括周间地官方参访、周休二日的休闲游客,其中还有学校单位的户外教学。单就12月份一个月的统计,周间官方参访见习队伍总计就有25梯次。
此阶段合作社面临的课题有:
1. 活动频繁:周间参访官方考察活动(12月份共计25场);假日城市菜地亲子活动约 5000人次。
2. 任务多元:菜地商业营运及缔造项目落实。
3. 大型活动前置作业繁重:4月保生大帝文化节(同宗同民村)、6月海峡两岸论坛 。
二、第二步:随时对话、脑力激荡、厘清需求
院前社以城市菜地打出共同缔造的口碑之后,官方参访见习的团队不仅是数量越来越多,层级更是越来越高。这批小年青似乎是在一夕之间被要求长大,当还未来得及从各方的关注中会意过来时,脚步已经被推着向前。
因此在这个"非常时期〞的情况下,我利用跟着参与每一天的行程,从旁去观察这一套游戏规则以及可能需要因应的对策。同时打破时间空间的框限,以机动性的对话代替小组会议、以饭桌空间代替会议桌。可别小看这「无为」的作法,它在一个多月的累积后,让我与合作社的成员建立了一定的默契及信任感,最重要的是我在参与现场活动后,运用对话解决了许多有形及无形的问题。过程中抓住一个大原则:以提问题的方式代替直接给予建议,在一问一答过程中是提供对方整理思绪的最佳时机,最后都能分析出现阶段我需要提供的协力项目。
这样的对话的机制一旦建立之后,无论是「我」或是「他」便逐渐习惯甚至期待在活动过后能展开一场对谈。因为"对话"成为阶段性工作结束之后一项重要的舒缓窗口。对「我」而言是希望从中获得「他」在活动之后、接受众多讯息之下的各种反应及想法;对「他」来说,在完成一项活动任务后,迫切需要一个第三方给予不同的意见及支持。此阶段勾勒出几项最具价值的议题如:合作社发展目标、院前社发展定位、人才培力的需求、合作社的角色分工问题等。
三、第三步:在实践中学习、在学习中落实---已渐清晰的发展蓝图
承上所述在初期的一个半月中所提供讨论的事件范畴除了官方参访社区的活动之外,就是院前社前往其他地区学习见习。院前社的小区发展十足反映在台湾的小区总体营造中所倡议的「做中学」,这种「做中学」的密度非常高,有些是自发性的、有些则是由官方指示下所进行的。
所谓的〝官方指示〞这样一个做法,并非仅仅是我们一般所认知的「由上而下」的主导方式,实际的状况是它还包含由上方先起到带头作用,带动下方一起学习。许多在外的见习活动都是由官方提供资源,地方领导一同与居民参与学习的。这一点与台湾社造营造全然由社区自发的发展很不同,在这里官方的主导意识很强,但是官方下到第一线与居民一同实做是台湾所没有的。
打从住进院前社开始,引导大家勾勒一张属于在地的发展蓝图一直是我项任务,最初也试图藉由参与式设计的概念招集合作社成员及村民一同参与讨论,但是实际的条件无法配合这样的操作方式,最后我以陪伴的姿态住进院前社,吃这里、住这里、生活在这里,藉由参与大大小小的缔造活动或讨论,更参与居民在地的各式节庆,在密集的互动点滴累积下于是最后有了一张新的宣传折页。2015年院前社的发展览图已渐清晰,除了持续共同缔造的各项任务之外,将原先已完成的缔造点串连。
1. 就合作社的城市菜地而言,以科普教育的亲子休闲为者轴,串起村内的菜地、老厝空间;
2. 就全社的发展而言,以闽台生态文化村落为农村休闲的主题,结合城市菜地资源与39栋具有精彩人文资产的古民居,透过寓教于乐的休闲旅游方式,塑造出人文、地产、景兼具的深度旅游模式。
3. 就海沧区的发展定位上,结合周边的慈济东宫、龟山生态园区的大型旅游资源,打造出“拜在东宫,吃住在院前、作梦在龟山”的丰富多元休闲观光基地。
后记:一路艰辛,也堪称有了童话般的快乐结局
在共同缔造工作项目的因缘际会下,我与这帮小年青们度过许多难以言喻的酸甜苦辣,在我驻村的一年半后,村庄已经有了蝶变。当时,许多人经常回忆道,以前在村口下了公交车都得打电话回家叫家人骑摩托车来载,“因为路太黑太难走了,短短的5分钟的路程都会害怕!”更有村民坦白,以前都不太爱跟朋友说家住在院前,也鲜少带朋友回家玩,“村里乱糟糟的啊,也没啥好看的啦…”。
是啊!我也清晰记得,2014在那个正值雨季的时节,第一次踏进院前社,现勘途中双脚深陷泥泞,好容易拔出脚来却扯断了凉鞋……这里的土地会黏人啊,这一黏已是第六年!院前社的故事还会继续,“我家在院前社!”我们现在总是这样大声的回应!
文字、图片提供者:李佩珍
初审:李郇
审核:刘晔
终审:邓孺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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