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便于各项数据空间拟合,研究选择苏州市大都市外围5个行政辖区( 工业园区、高新区、相城区、吴中区、吴江区) 为案例地区,进行定量研究(图2)。这些地区原为市区周边县市,经区划调整逐步被划入市区管辖范围,本地经济发展迅速,并入市区后受到更强烈的中心城区的影响,因此按照界定的标准,这些地区均属于苏州市的外围地区,对它们进行的评价也具有参照性。研究时间跨度从2000年开始至今,在数据采集方面综合考虑操作可行性和区划调整影响, 选择2001年、2005年、2010年和2014年作为研究时间节点。
数据来源主要有两部分(表2):①形态、用地类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卫星遥感图像和GIS 数据解析;②社会、经济、交通、生态等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苏州市和各分区年鉴、统计年鉴、分区区志以及苏州市历版城市总体规划。
研究结合指标权重和指标标准化处理结果,运用累加法计算公式,对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评价指标进行综合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
静态空间绩效分布评价是以空间为单位,横向比较各分区空间绩效分布差异情况。
2001年,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综合指数仅为0.284,绩效水平较低。各子系统中仅生态环境系统绩效达到0.629,其余系统的绩效均在0.25左右,土地利用系统的绩效问题尤为突出,仅为0.237,表明土地利用集约化程度不高,用地效益相对偏低。横向对比各分区及各子系统的空间绩效发现,各分区整体水平相对偏低且差异性明显,相城区各子系统的绩效均在平均水平以下,为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的空间绩效洼地(图3-a)。
2005年,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综合指数达到0.431,绩效水平有所提升。各子系统中生态环境、空间形态和土地利用系统的绩效均超过0.5,社会经济系统和交通组织系统的绩效仍偏低,绩效增长相对缓慢。横向对比各分区及各子系统,发现其空间绩效稳步提升,相互间的差距有所缩小,吴中区整体绩效提升缓慢,暂居末位(图3-b)。
2010年,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水平明显提高,综合指数达到0.542。在各子系统中,空间形态系统、生态环境系统的优势明显,其绩效指数分别为0.703 和0.730,土地利用系统、交通组织系统的绩效指数均接近0.6,仅社会经济系统的绩效指数相对偏低,表现为产业结构仍以二产为主导,三产增长缓慢。横向对比各分区及各子系统,各分区层级化趋势明显,工业园区绩效优势明显,吴中区和相城区绩效增长缓慢,居于末位(图3-c)。
2014年,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稳中略升,综合指数为0.584。各子系统两极化趋势明显,其中,交通组织、社会经济和空间形态系统的绩效指数均已超过0.6,交通组织系统的绩效指数为0.825;生态环境和土地利用系统整体绩效水平较低,表现为土地资源消耗过度,土地开发过于粗放,同时随着环保测评标准的提升,环境达标指数显著降低。横向对比各分区及各子系统,工业园区的综合空间绩效依然居于首位,其他各区差距逐步缩小(图3-d)。
动态空间绩效演化评价以时间为轴,纵向比较外围地区和各分区空间绩效演化水平。
2001~2014年, 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整体空间绩效呈现逐年增长趋势,年均增长率为5.70%。分阶段看,整体空间绩效呈现先快速增长后逐步放缓,最后缓慢增长的趋势,年均增长率由10.99%(2001~2005年) 放缓至4.69%(2005~2010年), 最后降至1.88%(2010~2014年)。各系统绩效整体水平稳步提升,但演化趋势差异明显(图4)。各分区空间绩效均呈现逐年递增趋势,但分区之间层级明显(图5)。
吴中区综合空间绩效增长相对缓慢,年均增长率为4.60%。其空间绩效演化速度、系统绩效指数和综合绩效水平等基本均低于外围地区的平均水平,应提升各系统的薄弱指标,尤其是土地利用系统、交通组织系统和生态环境系统中的相关指标,稳步提升综合空间绩效。
相城区综合空间绩效呈现快速增长趋势,年均增长率达到7.08%。其整体演化趋势提升迅速,但由于前期发展基础相对薄弱,综合空间绩效仍低于平均水平,需重点提升土地利用系统、交通组织系统和生态环境系统中的薄弱指标。高新区综合空间绩效增长较为稳定,年均增长率为5.33%,整体水平相对较高,未来绩效提升需要重点关注土地利用系统、交通组织系统及生态环境系统中的薄弱指标。
工业园区空间绩效演化趋势为稳中略增,其历年空间绩效水平在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均处于领先地位,2014年工业园区各子系统绩效整体高于外围各分区,仅有生态系统绩效落后于吴江区,可通过统筹协调各系统均衡发展,针对土地利用系统、交通组织系统等系统中的薄弱指标进行重点提升。
吴江区整体演化趋势提升迅速但各系统绩效增长相对平缓,目前综合空间绩效处于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中间水平,需要重点提升土地利用系统、交通组织系统和空间形态系统相关薄弱指标。
从整体和分区、静态和动态多维视角对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进行评价后发现,空间绩效演化特征明显,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 空间绩效分布受区域发展背景、城市基底和空间作用主体等多重因素影响,与城市空间格局关系紧密。苏州市城市空间演进先向东西轴向扩张,后向南北纵向发展,最终形成多区组团发展的城市空间格局。依托国家级开发区背景及城市发展空间导向,位于苏州古城东西两侧的工业园区、高新区在建设之初就以高标准、高投入进行空间建设,其综合空间绩效领先于外围地区的平均水平;在2005年之后,受城市空间发展战略影响,城市发展转向南北纵向拓展,相城区、吴中区和吴江区依托区位、空间等优势,城市发展迅猛,综合空间绩效迅速提升,与工业园区、高新区绩效差距逐步缩减。这一评价结果与苏州市从单核指状蔓延逐步向东西轴向延伸,形成风车组团拓展,到目前的十字轴形发展的空间形态演化特征相一致(图6)。
(2) 空间绩效演化趋势与城市发展时序及空间扩展趋势相吻合。苏州城市发展先后经历外延扩张、内涵提升和均衡稳定3个发展时期。近年来,在新型城镇化和新常态背景下,城市空间拓展趋势逐步放缓,城市发展逐步由增量扩张向存量优化转型,注重城市内涵提升和可持续发展。空间绩效系统中社会经济系统绩效稳步提升,但整体综合绩效呈现先快速提升后逐步放缓的增长趋势,土地利用、生态环境等内涵提升型指标重要性越发凸显。
(3) 外围地区各子系统要素发展不均衡明显。空间绩效是城市各系统要素发展效益的综合反映,尽管苏州市大都市外围地区空间绩效综合指数呈稳步提升趋势,但各子系统绩效指数差异却越发明显:①社会经济系统,随着经济水平稳步提升,产业结构逐步合理化,系统绩效年均增长率逐年稳步递增;②空间形态系统,绩效呈现“快速增长—迅速放缓—略有下跌”的过程,年均增长率达到6.59%,增长趋势突出,空间紧凑度明显提升;③土地利用系统,绩效增长趋势逐年放缓,由于前期空间扩张迅速,土地资源快速消耗,用地规模效益有待进一步提升;④交通组织系统,绩效演化波动性较大,演化过程呈现“迅速增长—迅速放缓—略有提升”的特点,整体快速增长,年均增长率达到9.62%,交通可达性显著提升;⑤生态环境系统,早期的绩效水平呈稳步增长趋势(2001~2010年),2010年后年由于环境监测标准的提升,近年生态绩效水平大幅下跌,表明当前对生态环境日益重视,未来需重点提升生态环境绩效。
(4) 外围地区各区梯队化发展趋势显著。各分区依托空间、资源和资本等优势,保持着一定的年均增长率,空间绩效水平总体稳步提升,但分区之间层级明显。相城区和吴江区由于前期发展相对缓慢,且空间腹地相对充裕,近年来空间绩效水平提升迅速,年均增长率保持领先优势;工业园区和高新区立足于高标准建设,空间绩效增长平稳;吴中区受用地、交通和环境等多方因素制约,空间绩效增长率略低于其他各区。整体空间绩效分布逐渐形成三大梯队(图7)。2001 年外围各区整体水平相对偏低,工业园区领先优势微弱;2005年各区空间绩效水平迅速提升,梯队差异初现端倪;2010年开始,外围各区梯队化趋势越发明显,工业园区以绝对优势稳居第一梯队,吴江区和高新区互相赶超,位于第二梯队,吴中区和相城区稳步增长且与第二梯队差距逐步缩小,形成第三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