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从内部发展到外部;外部是内部造成的。
建筑艺术的元素是光和影,墙和空间。
布局的有序性,这是把目的分级,把意图分类。
人用离地 1.7 米的眼睛来看建筑物。人们只能用眼睛看得见的目标来衡量,用 由建筑元素证明的设计意图来衡量。如果人们用不属于建筑语言的意图来衡量,人 们就会得到平面的花活,由于观念的错误或者癖好浮华,你就会违反平面规则。”
这几段话先后在本章重复出现三次(罗马城的教益、平面的幻觉、纯粹的精神创造的开篇出现)。这种反复并非为了凑字数,而是形成一个逐渐增强的节奏感,把情绪推向高潮。文字精练、句子简洁有力、谋篇布局注意节奏感和整体呼应,这是柯布西耶作为宣传鼓动家的行文特点之一。
在这个章节中,柯布大师从古代罗马、拜占庭时的罗马、文艺复兴时的罗马三个时代来阐述罗马建筑。从这章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柯布大师对罗马城的态度是整体否定中的个别欣赏。他用整整一章讲述他心目中伟大的古代建筑。
“古罗马”
“古罗马人有统治和组织的强烈愿望。至于罗马建筑,却是乏善可陈,无可夸耀。城墙过于逼仄,箍得很紧,住宅一层层摞到 10 层高,形成了古老的摩天楼。市中心广场也一定非常丑陋,有点像德尔斐圣城的旧货摊。城市规划大布局如何?没有!”(贬)
“应该去看庞贝,那里的直线方角是很动人的。”(褒)
“罗马人征服了希腊,像善良的蛮族人一样, 他们认为科林斯柱式比陶立克柱式美,因为更多花饰。更进一步,爱卷草叶的柱头和装饰得 既没有分寸又趣味不高的檐部!” 但下面我们将看到一些罗马式的东西。总之,他们造了极好 的车底盘,但他们设计了糟糕透顶的车身,就像路易十四的双篷四轮马车。” (贬)
“罗马城之外非常空旷,他们建造了阿德良离宫。在那儿,他们有条理,人们可以在哪里体会到罗马的伟大。那里经过了真正的规划。这是西 方第一个巨大的有序布局。” (褒)
“要注意,建筑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布局的问题,布局只是建筑中最基本的特征之一。漫步在阿德良离宫中,人们不得不承认,现代的组织能力比起古罗马人至今一事无成。”
可以看出,柯布大师对古罗马的城市规划、装饰趣味十分不以为然,认为城市太挤,装饰太乱。但是他把阿德良离宫作为秩序化布局的孤例提出来。
在这里,既然柯布大师对阿德良离宫颇为赞美,认为出淤泥而不染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