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会受到其他维度规制的影响吗?
英文标题:The extension of the Porter hypothesis: Can the role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be affected by othe rdimensional regulations?
发表刊物: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SCI一区,影响因子:5.651)
作者机构:
华东师范大学
华东师范大学城市与区域科学学院
浙江工商大学
上海社科院生态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
作者姓名:宓泽锋(博士生),曾刚(教授),辛晓睿(讲师),尚勇敏(助理研究员),海骏娇(博士生)
引用格式:Zefeng M, Gang Z, Xiaorui X, et al. The extension of the Porterhypothesis: Can the role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beaffected by other dimensional regulations?[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18,203:933-942.
原文链接:
https://doi.org/10.1016/j.jclepro.2018.08.332
稿件备注内容:此文为基于原文的精简版,完整表述与讨论请参考原文(可通过文末阅读全文处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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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旨在从多维度推进生态环境建设与区域发展,而学界也提出波特假说中环境规制的作用会受到其他规制的影响。由此,本文提出可将波特假说的内容从单一的环境规制的作用扩展到多维度规制。从我国生态省的实践出发,基于1999-2016我国生态省建设的面板数据,探讨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是否会受到经济规制、社会规制的影响。研究显示:(1)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总体存在积极影响;(2)环境规制更倾向通过于经济规制、社会规制的综合作用发挥影响,即综合规制的渠道效应存在;(3)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的潜在负面影响客观存在,而通过与合理的经济、社会规制的搭配可以削弱环境规制的负面影响,发挥更大的效益。
>>>> 引言
中国正处于绿色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而这其中,生态文明建设到了关键作用。生态文明的建设包含着中国对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系统性思考,主要包含三大方面:环境、经济、社会。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国情不同,对于发展的需求亦不同,对可持续建设的侧重点也不同。至2017年,中国的人均GDP仅为美国的14.5%,因此中国对于经济发展具有更大的需求。同时从中国各部门的权利上来讲,环保部在2008年才成为与财政部一样的国务院正式组成部门,环境规制在实施过程中会受到经济、社会规制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现实。中国希望通过生态文明实现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可持续发展,而其中重要的纽带就是创新。这同样是强波特假说的核心内容。部分学者提出,在各种规制并存的现实基础下,环境规制的作用会受到其他规制的影响,这也为本文拓展波特假说提供了理论支持。
中国在1999年批准了第一个生态省建设(海南省),至2016年已有16个省(市、自治区)获批。
1 强波特假说的理论综述:从单一规制到多维度规制
1991年,波特提出了环境规制可能会促进生态创新,并由此在绿色市场上取得竞争优势(Porter,1991).Jaffe andPalmer (1997)又将波特假说细分为“弱波特假说”、“强波特假说”、“狭义波特假说”。相比较而言,弱波特假说受到更多实证的支持,而强波特假说面临的争议较大。本文将“强波特假说”作为研究的重点。
国内外众多的对强波特假说的实证研究呈现出较大的差异性(Ambecet al., 2013; Yu and Chen, 2015;Van Leeuwen andMohnen, 2017; Yuand Chen, 2015; Heand Luo, 2018; and so on)。本文认为,这很可能是因为以往的研究对某些其他的重要影响因素缺少考虑。部分学者的研究支持了环境规制会受到其他规制影响的可能性(Lundgren and Zhou, 2017; Kemp and Pontoglio, 2011; Cohen and Tubb,2016;Bianco and Salies, 2016; and so on),因此,本文提出应当探讨多维度规制在波特假说中的作用。(图1)
Fig. 1. The combination of Porter hypothesis and Chinese practice
2 不同规制间相互作用的探讨
根据各生态省颁布的《生态省规划纲要》中的实际规制,本文认为环境规制、社会规制、经济规制会作用于创新行为、产业发展与结构调整、绿色市场需求、生态社会形成等四方面,从而实现不同规制间的相互影响。(图2)
Fig. 2.Interaction of three-dimensional regulations in the practice of the Chinese government
基于此认识,从环境规制、经济规制、社会规制的极大方面构建了图3,描绘了不同维度规制在波特假说中的作用路径。
Fig. 3. The function mechanism of three-dimensional regulations of EPC in Strong-PH
由此,提出本文的三个假设。假设1:生态创新能够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假设2:环境规制能够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假设3:不同维度间能相互影响,多维度规制的渠道效应存在。
本文的各指标选用如下:
Table 1.Variables selection results
Table 2.Sub-indicators of the three major regulations
本文的规制数据来源于各生态省颁布的《生态省建设规划纲要》,其中少数省份在少数年份出现数据缺失现象,则通过线性拟合或用现实数据替代的方式补全,其余指标数据来自于各类统计年鉴。由于山西省的规制数据缺失严重,故仅选取除山西之外的15个生态省作为实证研究对象。
>>>> 回归分析与结果
通过GLS模型、固定效应模型、GMM模型分别对数据进行回归,保障结果的稳定性。结果稳定,故此以表3 GLS回归的结果为例。结果显示,①生态创新在不同规制组合下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生态创新对经济发展有正向影响,假设1成立;②在模型(1)中,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具有正向影响,假设2成立; ③在模型(2)、(3)、(4)中,环境规制与不同维度规制的组合,均呈现出环境规制自身的显著程度降低,而综合规制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在多维度规制并存的情况下,环境规制更倾向于通过综合规制的渠道来发挥作用,即多维度综合规制的渠道效应存在,假设3成立。据此,假设1、2、3均得到本文的实证研究支持。
Table 3. Resultsof the generalized least squares panel regression
Notes: *** p<0.01, ** p<0.05, and * p<0.1.
>>>> 结论与讨论
本文的研究结果说明中国从多维度角度去推动生态文明建设总体上是有效的。
首先,本文从机理上对多维度规制的作用方式进行了初步探讨。现实中各种维度的规制并存,单一的考虑环境规制存在不足,本文结合文献提出对波特假说的范围进行拓展,呼吁从多维度规制的角度对波特假说进行更多研究。
其次,环境规制可能存在增加成本等负面影响,关注不同维度间的规制搭配是现实且有必要的。本文的实证结果也支持了多维度综合规制的渠道效应是存在的,环境规制更倾向于通过与其他维度规制共同作用发挥影响。
对政策制定者而言,应当肯定其他维度规制会对环境规制产生影响,认识到环境规制可能存在的负面影响,通过更加注重规制间的合理搭配以更好的发挥环境规制的积极作用。同时也需要认识到,合理的规制搭配能够产生更大的效益,而不合理的规制搭配也可能会产生更大的负面影响,需要认真对待规制制定的合理性。
课题资助项目号: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6YFC050270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701140; 41371147;
41771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