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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时期:(1)无序缓滞发展时期(1780年代—1880年代);(2)石油产业引领期(1880年代—1930年代);(3)多元产业协同发展期(1930年代至今)。不同时期城市发展的动力对城市形态、人口规模以及居住环境和生活方式都产生了巨大影响。从城市发展角度而言,洛杉矶的城市规划就像全球其他许多大城市一样,经历了从重点关注城市发展方向与结构、土地使用、用地配置和交通系统等问题,到同时关注居民的城市生活品质(如健康)的转变。这一过程的变化往往都伴随着相关规划政策或编制成果的颁布。
洛杉矶雾霾事件的发展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
(1)盲目无知期(1940年代—1950年代)。这一时期民众和政府对雾霾的由来都一无所知,政府并未对雾霾的来源进行有计划的系统研究,更未开展相关空气质量改良行动(图1,图2)。
图1 1948年洛杉矶市中心区雾霾景象
图2 1949年斯坦福研究机构测试护目镜对降低雾霾对眼睛的伤害是否有用
(2)推责徘徊期(1950年代—1970年代)。虽然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的荷兰籍科学家阿里·哈根斯密特(Arie Haagen-Smit)发现雾霾的罪魁祸首实际上是汽车尾气【汽车尾气中的碳氢化合物和二氧化氮被排放到大气中后,在阳光紫外线照射下,发生光化学反应,产生含剧毒的光化学烟雾】,但碍于庞杂的利益链条,大气治理行动仍然推进缓慢(图3)。
图3 1959年雾霾中的洛杉矶市政中心
(3)大气污染改善期(1970年代—1990年代)。随着美国环境保护运动的大力推进,国家和地方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法令,积极的污染气体排放管控和研究与净化工作使得洛杉矶空气质量得到明显改善。相比雾霾事件时期,21世纪的洛杉矶大气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图4),但是离空气质量健康阈值(50μg/m3)还有一定差距,仍然严峻的健康结果和污染空气组分的变化需要政府和民众提高警惕。
图4 2009年的洛杉矶天际线
洛杉矶雾霾事件的演进实质上是政府、民众、企业家、媒体以及其他相关群体追逐自身利益而联合或博弈的过程。雾霾事件参与主体的博弈可以分为两个过程,两次博弈有着不同的结果:(1)第一次博弈的结果是政府部门明显倾向企业利益集团,虽然成立了相关空气管制部门、划定了空气管制区,但政府管理部门采用消极的政治态度和手段对待日益加强的民怨,本质是为了维护石油集团为主的产业链条的集体利益;(2)第二次是由于空气质量恶化、城市居民健康严重受损等客观现象导致社会矛盾激化,同时科学研究者也分析研究出了雾霾现象的本质原因,博弈的结果是政府采取更加有效的政策措施进行干预。其中,规划部门对雾霾治理的积极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参与洛杉矶大气污染管控事务、相关规划编制成果体现对空气环境改良的考虑及具体应对策略。
总体而言,洛杉矶相关规划作为“前雾霾时代”“雾霾事件期间”“后雾霾时代”的重要公共政策手段,分别旨在达成促进城市产业发展、缓解城市内生性问题以及营造健康城市等不同目标。相关规划文件主要包括《1924年洛杉矶主要道路规划》《1970年洛杉矶总体规划》《设计一个健康的洛杉矶》(2013年)《洛杉矶郡总体规划2035》(2015年)以及《健康洛杉矶规划:总体规划的健康要素》(2015年)等。
针对我国目前面临的大气环境问题,洛杉矶雾霾治理的经验与启示有:(1)将良好空气环境营造纳入规划编制重要内容,开展针对空气环境问题及改善策略的研究;(2)规划部门和规划师需广泛参与空气治理行动,包括跨部门协同与多学科交叉研究;(3)明确空气治理的长期性与复杂性,对污染物浓度和组分构成实行动态监管,以提出更具针对性的优化策略;(4)完善的制度保障空气治理,包括法律法规、资金支撑和行政管理等方面。
文中图片均来自:http://www.latimes.com/local/la-me-air-pollution-0428-pictures-photogallery.html#
作者:蒋希冀,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研究生;规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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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祎娴
排版:赵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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