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泉州古城保护发展工作协调组办公室、鲤城区人民政府主办,泉州文旅集团-古城发展公司协办,学堂承办的“美丽古城 家园共造”社区营造初阶培训,于2017年9月16、17日举办。初阶培训从时空尺度、发展模式、街区尺度的行动三个维度展开,邀请了夏铸九、黄永松、李永萍、梁忆南、龙元、郑荣发、刘欣蓉、张亮、吴楠、林德福十位不同领域的讲师授课。《》特将讲师授课内容整理成文,以供广大读者分享。
整理人序:追寻先辈们走过的足迹,不但可以让我们了解过去,还可以让我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黄永松老师以生动的故事形式,向我们讲述了泉州与台湾的历史渊源,这是一项异常宝贵的历史文化资产,深入研究,开发利用它,将对泉州古城发展带来十分可观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李秀红)
横渡黑水沟的泉州人
“云门舞集”的作品《薪传》海报。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横渡黑水沟的泉州人,讲述了泉州人的移民故事,在台湾叫唐山过台湾。老台湾人主要由泉州人、漳州人和客家人组成。这个故事大概要从三百年前开始说起了。
一、渡海拓荒
泉州人大量移民到台湾是17世纪以后的事情,在台湾的移民开发上占据重要地位。历史学家连横的《台湾通史》记载着“台湾固无史也,荷人启之,郑氏作之,清代营之。”就是说,台湾原本没有完整的史书,荷兰人开辟台湾,郑成功创建它,清朝经营它,台湾岛的基业就这么一点点建立起来了。
台湾岛地处太平洋板块和欧亚大陆板块冲击最前方,一边是非常深的太平洋,一边是非常浅的台湾海峡。我们过去常开玩笑,海水只要下沉20公尺,我们就可以走路回大陆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导致台湾地震很多,是因为太平洋板块往下走,欧亚大陆板块往上提,导致板块间相互碰撞。到过台湾旅游的人都知道花莲的花东,其实是由菲律宾海板块与欧亚大陆板块挤压所形成的,也许200万年以后,它就被推去东京了。台湾岛地形图。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1592年,欧洲人绘制的地图,台湾是三个岛。因为当时我们航海都是靠罗盘和经验,没有绘制地图,而欧洲航海业发展较为迅速,率先绘制出了海洋地图。当时,他们经过台湾时只看到了下淡水溪和浊水溪两个大河口,所以他们以为分别是三个不同的岛。而1621年的地图上也是三个岛,说明当时欧洲人还没有登陆岛上。当他们登陆以后,寻着边缘往上走就发现原来三个岛是连在一起。所以台湾的老地图从三个岛变成两个岛,再到一个岛。
1592年与1621年欧洲人绘制的海洋地图上显示,台湾由三个岛组成。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荷人启之,郑氏作之,清代营之。”正好说明了台湾的三次移民热潮。当时台湾基本没有开发,明末有句话叫“三金一牛”。“三金一牛”是什么呢?就是一个人奖励白银三两,三个人可以共同拥有耕牛一头的优惠政策,吸引移民到台湾岛来开垦。1842年的老地图上,台湾基本没有开垦记录较少。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明崇祯年间,福建地区年年饥荒,而台湾地广人稀,当时,郑芝龙建议福建巡抚熊文灿,招饥民数万人,到台湾去开垦,既可解决饥民生路,又能促进台湾发展。郑芝龙是郑成功的父亲,他就是泉州人。还有从印尼巴达维亚被荷兰人请来招募移民的苏鸣岗也是泉州人。到了清朝初年,驱赶荷兰人,反清复明,囤聚在台湾的郑成功以及跟随郑成功到台湾的部属也多是泉州人。甚至到后来推翻郑成功政权的施琅也是泉州人。
我们常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因为泉州府面向东南沿海,海岸曲折港湾优良,还有规律的季节风,恰为农业土地不足的泉州人,提供了一个向海洋谋生的绝佳机会。所以渔、盐、养殖,甚至于海上贸易都蓬勃发展了起来。
现在我们通过当时的古地图,看看泉州和台湾的关系。泉州的移民到台湾要渡海才能到达,面临的是交通工具、风向和洋流的问题。明清航行大多依赖一种大型帆船叫戎克船。台湾和闽南同属东亚季风带,每年四月到九月是从台湾吹向大陆的西南季风,从九月到次年三、四月则是从大陆吹向台湾的东北季风。渡海一定要靠风力,所以移民渡海往返的季节以农历四月、八月、十月最好。而六月遇台风,九月遭强烈北风,现在多叫台风,是行船的大忌。所以往台湾走,就要冒险横渡,也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横渡“黑水沟”。
1785年台湾老地图显示,从泉州移民到台湾,需要渡海。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黑潮向北涌进,北方是亲潮往南走,长久侵蚀海床,逐渐在台湾岛与澎湖群岛间形成一条纵向水道,被早期台湾移民称为“黑水沟”之一。“黑水沟”波涛汹涌、洋流深阔必须适当借助风力与潮流相抗,或者待潮流平缓之时才能顺利渡过。渡海艰险,移民们祈祷航程平安,于是就出现了海上保护神,妈祖。海上保护神,妈祖。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风大,有帆破船沉的危险;风小,则可能漂流汪洋、不知所踪。昔日民间说渡海,十个移民“六死三留一回头”。十个人只有三个到达,充分呈现出当年移民渡海垦荒的危险实况。今天“黑水沟”深处可能还有很多沉船的遗骸。台湾著名现代舞团,“云门舞集”的作品《薪传》,就是演绎移民的故事,其中《渡海》一节生动再现了移民横渡“黑水沟”的场景。那些舞者在船上呐喊,顶着风。下面好多妇女在祈求着平安,这是坚韧意志的体现。
二、收复失地
早期的台湾处处蛮荒未辟,野生动物成群,岛上原住土著维持着渔猎粗耕的半原始生活。一时间汉人、荷兰人大量涌入,与原住民起了剧烈的冲突,流血斗争层出不穷。下图是我们在做“十三行”调研时复原的。当时的原住民在南岛屿居住,原本他们相安无事,后来有汉人跟他们做一些装饰品、日用品等交易,汉人来的目的是开垦求存。但荷兰人来的目的不一样,他们带着欧洲人开发东方贸易口岸的野心。不久,荷兰人就看出台湾不仅是良好的贸易据点,而且拥有丰富的资源。当年荷兰人到福建招募汉人移民,留下的一些文字记录可以看出当时移民的盛况。
上图:台湾原住土著维持着渔猎粗耕的半原始生活。下图:汉人与台湾原住民交易装饰品、日用品等物品。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在《巴达维亚日记》中有一段文字记载道“1631年4月3日,有177个汉人,由东印度公司的船运抵台湾。此外,在厦门等船的还有一千多人。”可谓盛况空前。明代永历十五年,志在反清复明,寻找军事据点的郑成功,率兵舰浩浩荡荡攻下南台湾,军队由鹿耳门登陆,包围热兰遮城(又称为安平古堡),展开了长达九个月的苦战,终于把荷兰人赶走,结束了荷兰人38年占据台湾的历史。下面我们来聊聊郑成功,使台湾成为他发展文化、复兴政权之地的故事。
郑成功画像。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三百多年前,一位德国人到台湾旅行之后绘制了描绘郑成功攻打热兰遮城的情景图画。下图中郑军铠甲及膝,头戴盔帽,举旗佩剑,展弓荷刀,声势浩大地行进于北线尾沙洲上。最特别的是,这幅图把1661年5月1日到1662年1月25日的几件大事同时呈现了出来。包括5月1日郑荷海战和北线尾陆战,5月29日荷方载补给品的甲板船搁浅,并遭郑军围攻,9月16日台江海战荷船爆炸沉没,以及次年1月25日,郑成功从凤梨园、大园市镇和北线尾三面发炮,是一幅蕴含丰富的史料图。
郑成功攻打热兰遮城。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以下三张图是上图的详细分析,是我们和荷兰历史学家一一比对,分析出来的。第一张图摘取热兰遮城部分。大员市镇有刑场、医院,还有一个特别坚固的碉堡,而且比较高,可以较好地观察周围情况,守卫安平古堡的安全。第二张是摘取海上部分,是台江海域。作者将几天时间、几个事件的场景浓缩在一张图上,用以描述郑荷大战的盛况。图中什么时候开战、哪艘船爆炸以及荷兰人的甲板船爆炸等等都一一体现出来了。第三张摘取北线尾沙洲部分,这位德国人把郑成功叫做“郑军大官模样”。从图上看,郑军中还有打赤脚的水军。军队浩浩荡荡面对前方。
图一为郑成功攻打热兰遮城部分(又称为安平古堡)。图二为:郑成功攻打热兰遮城之台江海域。图三为郑成功攻打热兰遮城之北线尾沙洲部分。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郑成功始终没有要杀害荷兰人的意思,他只想把他们赶走,这就是起初郑成功不全力攻城的原因。大家知道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是大海盗,所以他有很强的海上作战的能力和经验。但是他率领两三万人来台湾,却只带了数日的口粮,必是要速战速决,自然有他非如此不可的理由。荷兰人知道郑军缺粮后,尽量将来不及搬运和保护不了的粮食纵火焚烧,增加郑军的饥困。同时,郑成功从后方北方打下来,得了一大片国土。要如何对待原有居民,安顿后属大军?种种征服之后愈形繁重的统治工作,加上对岸的抗清大业,这种种琐事都需要他操心遥控。因此对于一直攻之不下、劝之不降的热兰遮城,也就是安平古堡,就只好“长困之以待自降”,专注其精力于台湾的开发事业。
三个多月之后,突然看到一艘艘荷兰船在海上出现,原来是巴达维亚(今印尼首府雅加达),当时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府所在地派出的救兵到了。围城里的荷兰人狂欢不已,士气大振。为什么会这样?令人不解。郑成功4月30日率军入台的时候,正是凭借丰富的海上经验,抓住了当时北贸易风(或称北季风,每年十月到次年三月)已过的有利时机。因为在没有无线通讯的时代,消息从台湾传到达巴达维亚要半年以后,而救兵乘南贸易风前来应该是一年之后的事情。所以荷方援军的突然出现给郑军带来了不小的震撼。狡猾的荷兰人更意图联合满清夹击郑军。局势变化莫测,迫使郑成功决心攻城。然而,幸运的是眼见要到的荷兰救援军舰,却突然被暴风吹离台湾海峡。一个多月以后双方才正式对阵,为郑军争取了从容部署的时间。
双方在台江海域展开战役。有意思的是,那些号称船坚如山的荷兰援军舰队竟然被他们讥讽为纸做的中国木船击败。战火余生的荷兰人狼狈闯入热兰遮城,紧闭城门、坚守顽抗,再也不敢贸然出击。郑成功准备充分、指挥若定,陆地上从三方面进攻,一开始便以强烈的炮击掌握了局势。岛后的赤崁楼,已经先被郑成功攻下,所以他准备在此进攻安平古堡。安平古堡是所谓的“棱堡”,异常坚固,所以荷兰人有恃无恐。郑成功则有计划的推展全面进攻。他命令士兵制造登城云梯,调度大炮标定射击目标,最特别的是,督促部署准备大批防御用的篮堡。篮堡是郑军独特的防御工事,作用就像今天的沙包。它是用竹子编成篮子,装进沙土,堆积摆设成堡垒以防敌军射击。篮堡是可以移动的,白天军队躲于篮堡之后,夜间大家就提着篮堡向目的地移动。到了第二天,荷兰人一看,发现郑军又靠近了,可是苦于篮堡抵挡,无法击中。
郑军使用的篮堡。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郑成功入台后,从劝降普罗岷西亚城(又称为赤崁楼),到攻打热兰遮城(又称为安平古堡),荷兰人负隅顽抗达九个月后,郑军终于在1662年1月25日发动了势在必得的最后一战。这天,郑军发动全面攻击,炮火异常猛烈。在郑荷对峙期间,发炮对打算是常有之事,但大多一天只发射数发到数十发,而当天,郑军的28门到30门大炮,竟发射了约2500发炮弹。以今天的军事技术这不是什么难事,但在三百多年前,大炮做工粗糙,从装弹、点火、发射再到清理炮筒、准备第二发炮弹,需耗费不少的时间。所以,当时算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人们不得不惊叹郑成功军队的“现代化”。
1662年1月25日大炮战。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荷方发出第一封高傲的求和信。当时双方胜负已定,郑成功却不改招降的初衷,立即予以善意的回应。郑成功以两封信回复荷方,暗示军事攻击和展开和谈两种可能。显示了声东击西的外交高招,严肃中带着幽默。郑成功在战场上宣威和招降并用,在外交上软硬兼施,始终以实现目标为目的,不以情绪所扭曲,充分显示了他较好的领导能力。从荷兰人最后提出的要求,可见他们斤斤计较的商人性格,而由郑成功的回答,可见其理性和果断的态度,他把握大原则,不拘小节,圆满完成索城缔和的最终目标。
1662年2月1日,荷兰人以荷文写条约十八条,郑成功以中文写条约十六条,由双方代表带到大员市镇,各按本国习俗完成缔约手续。从全面进攻到缔结合约,仅仅七日,郑成功不仅赢得了最后一战,更和荷兰人签订互换了台湾历史上第一份形式完整的国际条约。整个过程中,荷方争取名誉和利益的勇气,郑成功尊重生命,把握原则的泱泱风度都显现无疑。《条约十八条和十六条》。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这里我要穿插一个小故事。《汉声》在荷兰海牙设有编辑部,汉声工作人员进入荷兰档案馆工作了三年时间,写了一本关于“郑荷海战最后一战”的书。历史上中国和欧美签订的多为不平等条约,难得有一份是别人向我们签的降书,我们一定要将这份合约展现给我国的读者。当时,荷兰档案馆给了我们一份复印的版本,但因为复印件无法再现原版羊皮纸合约的原貌,所以我提出要亲自过去拍摄,他们也很大方的答应了。
还有一点要讲的就是古荷兰的资料是用古荷兰的文字写的,现在多数荷兰人都看不懂,还好我们的编辑是历史学家,可以看懂并翻译出来。当时拍完<条约十八条>之后,我们发现后面还有详述也就是<条约十六条>。在我们的请求下,他们同意我们继续往下拍,并准许我们出版,所以读者看到的就是两份。<条约十六条>的出版成为汉学界的大事,因为以前只知道有<条约十八条>,无人知晓<条约十六条>。因为<条约十八条>是在荷兰人手上,而<条约十六条>则在郑成功手上,当然他们双方各自都有复制另一份在手上。但是,后来郑成功战败,资料全都没有留存了,只有荷兰档案馆还存着一份。
三、繁荣兴盛
郑氏据台的时期,也是泉州人第二次移民台湾的热潮。郑成功是泉州晋江县人,所率领三万军人中很多人也是泉州人,还有漳州人和客家人,所以们现在说的台湾人就是这三个族群。我是客家人,我的祖先也是那时候跟着过来的。我一查族谱就是三百年。泉州有三个辖区,南安、晋江、惠安称三邑人,厦门称同安人,往山区称安溪人。所以,当时的泉州人就有三部分,三邑人、同安人与安溪人。泉州府总图。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是第二波移民热潮显现。清政府开泉州蚶江港和台湾鹿港对渡,现在到蚶江港还可以看到《对渡碑》。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开放蚶江以及福州五虎门与淡水河口的八里坌对渡,一时间泉州人移民台湾趋之若骛。这一时期移民的组成很有意思,有的是兄弟相率,先有一个人跟着邻居或者其他人去了台湾,然后再把兄弟也带过去,我的祖先就是这样。有的是夫妻同往,甚至举家迁徙的现象都普遍发生。从泉州安溪的黄姓族谱调查,即发现当时父子同赴台湾的有29例,兄弟同往的有17例,夫妇同往的有44对,全家同往的有30家。以前,单身赴台的移民,娶妻成家一向是苦恼的问题,现在,移民终于可以放心在台湾建立家族了。随着迁台人数的增加,移民的成份也复杂起来。除了作为移民主体的农民以外,据族谱调查,我们发现还有商人、官吏、士兵、城市平民、医生、店员、手工业者、僧侣等。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大量知识分子来台,反映了与自清初即开始执行的一项政策有关。清康熙年间,统一台湾以后,在台湾设立府、县学并开科举考试以取生员,规定每年录取一定数额的文武生员。由于台湾开辟不久,应考人数不多,这份“保障名额”自然吸引了不少闽粤氏族前往台湾,以便用台湾住民的身份参加科考,谋取进阶之途。到了清代,泉州知识分子随移民热潮到台湾,除为了谋科举进阶之道外,也在台湾担任教师、做学官,对台湾的教育事业发展,文化知识传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鹿港郊公锺和蚶江对渡碑。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乾隆、嘉庆年间是移民的最高潮。据台湾的文献资料来看,依较高的估计,大致可得到这样的排列——荷兰人撤退时(1661年)大概是十万人;到郑成功降清时(1683年)约是15万至20万人;清乾隆末叶(1795年左右)约130万人;到了嘉庆年间(1811年前后)就有大概200万人了。从这个数据,我们可以了解到17世纪到18世纪汉人已经大量移民成功了。此时,台湾不仅南北土地充分开发,处处可见稻米、甘蔗,而且繁荣的城市兴起、文教兴盛,再也不是那个重峦叠嶂的旷野之地了。
在以闽南、粤东为主的移民中,泉州人来得最早,以他们的原乡发展出来的特长与个性,开发了台湾。一般来说泉籍移民基本分布于西南沿海的城市和农村,居住于滨海及港口要地。泉州府的三邑、同安人原本善于经商,因此从事工商业的人数相当多。清代台湾的商业中心包括最著名的“一府、二鹿、三艋舺”,“一府”就是台南府,“二鹿”就是鹿港,“三艋舺”就是今天的台北市万华区。从南到中,又到北,以及淡水、大稻埕都是三邑、同安人所开辟的。至于泉州府内稍晚才涌现大量移民来台的安溪人,由于原乡地区多山,长于垦山、种茶。安溪人抵台以后对北部丘陵地区的开发和种植茶叶都有很大的贡献。
明朝永历十五年(1661年)四月,郑成功率众把荷兰人赶走,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施琅率军东渡,消灭了郑氏的延平王国。康熙二十三年五月,清廷正式将台湾纳入中国版图。郑氏的东来,带来一个仿照明朝中央官制(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六官”皆备的“类中央政府”。追随郑成功来的也是文化水平相当高的王侯、官僚与军人集团。他们在台湾除了进行开垦以外,积极发展科教文化事业,并开科取士。清朝没有经历过渡期直接在台湾设立一府三县,并循郑氏之例,在台湾设立学校,招考生员(俗称秀才)。
台湾早期移民以泉州人占多数。明末以后汉人移民台湾的热潮中漳州的人数仅次于泉州,可能现在漳州人比较多,我早期调研是泉州人比较多。漳州人以土地开发和农业经营的特长,拓垦了台湾山海之间的平原地带。客家人占台湾移民数第三位,与泉、漳人共同开发台湾平原地区。更凭借原乡垦山经验,以及刻苦团结的客家精神,继续开垦台湾近山的丘陵地区,促使台湾全面开发。客家人敬祖、耕读传家的文化性格也丰富了台湾的社会。
《最后一战换文缔和》、《缔和条约——荷兰人十八条和郑氏十六条》,还有《梅氏日记》。图片来源:汉声杂志提供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
投稿/contribution@xiangchoujingji.com
联系电话/86 21 59573932